“你说什么？你说老子来路不明？”“郭明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表情又变得不好看了。“老顾，你说说看，我是怎么个来历不明了？你冒险进入7138所，我冒险把火箭最新参数写在《黄帝内经》里，结果碰到萧琼这个魔鬼，我们暴露了，像一只丧家犬一样逃命，你连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老子没地方去了，不要说想你救命，你连赏口饭吃也不行？你说你象什么？畜生！”

眼前的这个“郭明富”，口舌如簧，能言善辩。马意远被驳得哑口无言。道理好像偏向一边。对于“郭明富”所言，顾昌福也有同感，他也是实在没地方去才找到马意远。幸好曾经救过马意远的命，算是给了点面子。要不然，他现在也不知在哪个街头露宿。

然而，顾昌福刚才被马意远呛了声，也不敢多说。在这里，马意远才是真正的老大。虽然同情“郭明富”的遭遇，但“郭明富”何去何从，还真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双方僵持了几分钟，马意远终于如一块坚冰，在太阳的照射下慢慢软化。喘了几口气，他渐渐恢复正常，不再象一个垂死之人，而是口气张狂地开出了新条件：

“要留下来暂时躲几天也行。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必须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的活动区域只能是靠海别墅区一片。其他地方不得迈入半步。否则，守卫人员立即开火。第二，这个女人，必须死。她不是我们组织的人。又知道那么多事。留着她，等于给自己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

“郭明富”一听，头皮又一次发麻。马意远这个魔鬼够狠毒。连一个弱女子也不放过。他把眼睛转向维妮，维妮被吓得面如土色。

“第一个条件，我答应你。第二条件。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因为——她是我女朋友！”

此时。不仅仅是马意远，连顾昌福也感到很意外。两个老奸巨滑的家伙转动着贼眼，滴溜溜地看着“郭明富”。前些年流行着一句话：“改革开放好，老牛吃嫩草”。“郭明富”看上去文质彬彬，不但实力强悍，还很浪漫，除了家里有老婆，还偷偷在外养起“小三”来了。居然明目张胆地说维妮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也不行。维妮是同仁医院的普通护士。不是我们组织的核心人员。这点我比你清楚。郭先生，请你不要为难我。这是原则。我不能退让。”

“你这是滥杀无辜。我也不会退让。你可以让维妮把我安排在同一间房生活，但不能杀了她。等完成任务，找个借口，让她回国。”

“郭明富，你是混蛋。我要向杰克先生汇报你的愚蠢，你的自以为是。你就等着受处分。”

“没问题。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允许你们伤害维妮小姐。这是人道主义。不过——要是你不打我小报告，你还可以让你立个大功。火箭技术我抄录了两份，一份在《黄帝内经》里。另一份——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郭明富”故意卖起了关子。马意远明白，干他们这一行。对资料进行备份，很正常。再说，他们使用的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影印技术，哪怕就是一张空白a4纸，别人看起来毫无作用。也许就是价值连城。

“你是说你还有希望完成任务？”

马意远的口气终于缓和了。这兔崽子，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要是他杀不杀维妮，虽然对“郭明富”是否完成任务毫无用处。但他通过观察，觉得维妮其实就是属于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那类洋妞，这种人可以和任何人熟悉。性格开朗，但绝不放荡。

顾昌福听说还可以完成任务。心里的转变也很大。要是能顺利把情报传递出去，那他的叛逃多少还有点意义。至少在杰克那里。他是一个有价值、立过功的人。要不然，m国是不欢迎一个失败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