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想了想,很快说道:“李侍郎不要抱太大的期待,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就是弄一些特别的食材,快了,快了。”
新式猪场的猪算算日子,养了半年多,肉质正是最好的时候,可以宰掉吃肉了,到时正好借着烧尾宴的名头把它推出去,只要打响了名头,就全面推出,一步步收复失地,夺回失地。
贵乡郭氏见利忘义,走了郑鹏的路,郑鹏就要它无路可走。
“只要有郑将军在,永远不缺乏惊喜,某就静候郑将军佳音了。”李林甫笑呵呵地说。
就算是敌人,李林甫也能笑得很开心,现在面对是给自己赚大把钱财的郑鹏,笑得那一个叫灿烂。
收完地,马上就投入修整,郑鹏手下有能人,钱也到位,一切好办事,收到李林甫送上的地契,第二:“王侍郎,真要对你说一声感谢,幸亏有你,不然一时之间,不知哪里找来这么多壮力。”
“非也”王伟摇摇头说:“说到感谢,是某谢郑将军才对,不瞒你说,这些蕃兵不通教化,野性未除,很有可能会袭主,没什么人敢要,就是现在卖,也卖不了高价,郑将军的好呢。”
这些俘虏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不仅身强力壮,还训练有素,绝大多数不会说大唐的语言和文字,有权势的人瞧不上这些蕃人,没能力的人家又驾御不了,就怕他们突然袭击主人,兵部一举数得。
“都是自己人,客气话就不必再说了,王侍郎,怎么只有这点人?”
王伟连忙说:“这只是第一批,郑将军你也知,那些蕃兵野性未消,不能让他们太集中,分开多处关押,有些需要走走手续,请郑将军放心,这苦力,要多少有多少。”
那些俘虏,转交市署后,卖得的钱直接入国库,兵部分不到好处,送到工地不仅有工钱,兵部的人也有好处,现在兵部的人就怕郑鹏不要呢。
“呵呵,有劳王侍郎,以后还要王侍郎多多照料。”
“都是一家人,好说,好说”王伟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有些不解地说:“盛蒙郑将军不拿某当外人,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你看,又见外不是,王侍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斟酌了一下,王伟有些好奇地说:“郑将军,虽说某不是工部的人,但也知修路是一件很烧钱的事,就是工部修一条路,也要跟皇上再三解释,跟户部再三扯皮,而郑将军凭一已之力修一条这么大规模的路,是不是有些为难了?”
郑鹏说修路时,王伟以为要修一条小径,没想到郑鹏一张嘴,就要修一条宽二十丈的大路,还说每一段都是这个标准,是为国出征,但是手上沾的血太多,最近有些心神不宁,就算花钱买个心安,让王侍郎见笑了。”
说自己道德高尚,想凭一已之力推动大唐进步,一旦说出这话,肯定很多人冷嘲热讽,说自己沽名钓誉,当自己是圣人什么的,干脆就以鬼神一说搪塞过去。
“此事是善举,郑将军真是宅心仁厚,某自愧不如也。”王伟一脸敬佩地说。
嘴上这样说,但心里暗暗想道:郑鹏虽说是大唐公认的才子,但他是凭军功起家,出兵拨汗那,镇压西域叛乱,征讨吐蕃,战功赫赫的背后,是累累的白骨,很多人说他成亲多年还没有骨肉,就是杀伐过重,现在看来,这事可以坐实了。
和继承血脉相比,钱财算得什么,要是没有后人继承,就是家财万贯又有什么用。
郑鹏只是呵呵一笑,很快岔开这个话题:“不说这些了,以后这工地,还请王侍郎多多照料才行。”
“请郑将军放心,某早就交待下去,郑将军可是兵部之光,能给郑将军办事都是他们的福气,那些蕃奴敢偷懒,严惩不殆。”
工地边除了全副武装、准备随时镇压的士兵,还有很多手执皮鞭,一边巡逻一边骂咧咧的壮汉,哪个蕃奴稍有偷懒,二话不说就是一鞭抽过去,原因很简单,郑鹏给那些士兵除了红包外,还提高了伙食,事先也说过要是干活不给力,就会换他们,一个个都卖力着呢。
郑鹏抬头看看快升到半空的太阳,扭头对王伟说:“到饭点了,王侍郎,让他们忙吧,我们回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