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朝鲜朝廷内部的权力派系这些知识。
统计署总署这边的特工倒是要比较清楚,最好是有个全盘的把握,因为统计署的高级特工经常被调来调去使用,对各地的情况都要有所了解。
大家听总裁这么说,都有点松口气。
老实说这些事情,军官们肯定不大感兴趣,他们都急着回去研究朝鲜各地的地理情况,因为打仗主要打一个地利!
至于政治经济和朝鲜的朝局,那是战略决策者们该多想想的事情。
众人散去之后,林文彪看军高官们一个个沉着脸,脸红道:“总裁,是不是我刚才说的太啰嗦了,都没有说清楚啊?”
“不,你已经说的很好了。军官们不爱听这些是正常的,军人都不太喜欢思考政治,尤其是外部势力的政治。对于他们来说,研究好林管事是累不死的,每了那么多,好多我都听不懂,总裁对朝鲜的事情也这么熟悉啊?”王秋雅道。
“不能不去熟悉,不能不去了解啊,否则,死再多的人也不见得能起到什么作用。这跟做生意一样的,不熟不做!”韦总裁笑道。
王秋雅本来想问一问总裁对于这趟朝鲜之行有多少把握来着,但是还是忍住了,觉得问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能徒增总裁的压力。
韦总裁也的确最不喜欢在做事之前说什么把握有多少这种,能成就成,不能成,尽力了也无话可说,也不会太后悔!
当然,很多事情,都是在事后发现怎么怎么样的做错了,如果换成怎么怎么样做,肯定更好之类的。
世人大都是事后诸葛亮!事后一个个聪明无比,所以才会在后世的网络小说当中,有一个很大的分类,专门写重生的,重生之后满足以前的种种遗憾。
但是韦总裁却很不喜欢这种重生分类,重生到别的时空,他反而可以接受,如果活过一次,再活一次,即便做到了全世界最强大,又能有多少成就感呢?
像是在这个时空的大明,虽然轨道与原先的大明差不多,但是每一件事,都是韦宝所不可控的,所以韦宝在每次碰到事情的时候,都会既興奋又紧张,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吃完晚饭,韦总裁继续听林文彪和几名统计署的高级特工谈论朝鲜的朝局,谈现在正当权的西人党。
西人党在朝鲜的形成,要追溯到1591年,那时候也与大明的情况差不多,与万历皇帝的国本之争差不多,朝鲜王朝也有建储之争。
当时东人党支持光海君为世子,而西人党支持信城君为世子。
这信城君的母亲,就是宣祖宠爱的两大美女之一的仁嫔金氏。
而另一个美女,正是光海君的生母恭嫔金氏。
恭嫔金氏在生下临海君和光海君后不久就去世了。
光海君其实就是被仁嫔金氏养育的。
虽然说政治对立的关系,光海君在登位后也对仁嫔金氏实行了软禁,但毕竟有那么一点特殊的养育之恩,才使得仁嫔金氏没有落了个仁穆王后的下场。
西人党手中的这张王牌,也就是这位仁嫔金氏了。
仁嫔金氏的长子信城君在当年的储君之争中落败,不久就病死了。
但仁嫔金氏显然并没有放弃争夺王位的机会。
因为,她还有一个儿子,就是定远君李琈。
仁嫔金氏与这位定远君,在西人党的保护下,也曾经计划过推翻光海君。
但是,定远君在1619年就去世了。
而西人党并没有在1619年之前聚集起足够的力量。
不过幸好,定远君还有一个儿子,那就是绫阳君李倧。
李倧本人年轻有为,也是定远君的长子,很快就被西人党选为可以与光海君争夺,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李适一心一意操持防务,将无力影响朝廷政治势力;坏事是,李适注重军事的做法,颇有拥兵自重之嫌。
就在这个时候,朝廷也做了个奇怪的举动。
1623年10月,仁祖正式册封在反正过程中立功的官员。
这一次的功臣叫做“靖社功臣”。
靖社功臣的第一等,是李贵、金鎏、申景禛、金自点、沈器远等十人。这十位一等功臣当中,独独没有功劳数一数二的李适。
然而,在接下来的第二等功臣,李适却排名头一个。
如此看来,在朝廷或者说是金鎏、李贵等西人党核心成员面前,李适既不是一个立大功的人也不是一个立小功的人。
这就是李适在仁祖反正中的定位。
在此之后,李适加紧了在北方的军事部署。
而后金军忙于与明朝的辽东边军,还有东江的毛文龙所部交战,无暇东顾。李适日益成长的大军因此成了朝鲜朝廷的心腹之患。
也许是西人党急于要把李适给彻底铲除,也许是李适实在不忍功劳被他人占据,1624年,在朝鲜的京城发生了一场巨变,导致了李适正式发动叛乱。
作战经验老到的李适给了李贵等人一个下马威。
显然西人党的文官们根本无法预计李适的行动会如此迅速。
数日之间便攻破了京城。
仁祖率朝廷官员逃往公州避难。
攻下京城的李适则拥戴仁祖的叔叔,也就是宣祖的第十子兴安君为傀儡国王。
为了打击李适的叛军,朝廷起用了都元帅张晚。
张晚是很能力的将军,要他抓紧聚拢京畿地区军队,将京城夺回。
这就是目前朝鲜的大致局势。
韦总裁在与林文彪和统计署的几名高级特工研究到将至午夜的时候,让他们散了。
不管朝鲜的局势怎么样,韦总裁先拿住光海君李珲,再用光海君李珲来威胁没有得到明朝正式承认的仁祖李倧!
然后进一步左右朝鲜的政局,最大限度的让他们自相残杀,让无数世家大户家破人亡,以剧烈减少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