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倧答不出来,看向身边的内官太监。
内官太监这才得到说话机会:“主上,韦宝军并没有攻打王宫,只是堵住了王宫大门,说是要我们交出仁穆大王大妃娘娘。”
“交出娘娘?”李元翼和众两班大臣大吃一惊。不过,大家听闻韦宝军原来并没有攻打王宫,同时也松了口气。
李倧这才知道自己听错了,也松口气,转而忧虑的问道:“韦宝军索要仁穆大王大妃娘娘,为什么?”
李倧刚刚问完,就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很傻,还能为什么?因为他突然派人把所有两班大臣都弄进宫,要清洗倾向韦宝和是掌握了仁穆大王大妃娘娘写给洪霙洪柱元父子,让他们居中联络两班大臣,一起密谋刺杀韦宝的书信罪证。”内官太监答道。
“这绝不可能!”太监话刚说完,具宏便抢着道。因为他才是居中联络的人,洪霙和洪柱元父子绝不可能得到仁穆大王大妃的书信什么的,他比谁都清楚。
但是这些话,当着所有的两班大臣的面,又不方便说,因为其中有差不多五分之二的两班大臣是倾向韦宝或者中立,已经认可了韦宝和上话。”申景搷马上道。
申景搷的话,得到了绝大部分两班大臣的认同。
李倧也很满意这个人选,看向李元翼:“领议政大人,可以吗?”
“殿下有命,自当遵从。”李元翼道。
“记住,无论如何不能答应韦宝的要求,仁穆大王大妃是我嫡亲的祖母,在朝鲜地位尊崇。”李倧道。
“微臣清楚。”李元翼躬身领命。
经过这么一个重大事件,今明要去见太傅大人,才被准予放行,而且,只允许李元翼一个人前往。
李元翼没有办法,只能摒弃随从,孤身前往面见韦宝。
出了王宫,一路上都是正在传开登载着仁穆大王大妃亲笔手书,仁穆大王大妃娘娘写给洪霙洪柱元父子,让他们居中联络两班大臣,一起密谋刺杀韦宝的书信罪证。
1618年),策划者是出身西人党的武人申景禛和李曙,绫阳君李倧、具宏、申景裕等都是申景禛的亲属,自然被拉了进来。
他们还需要有名望的文臣加入,于是便找了赋闲在家的前同知金瑬(其父金汝岉与申景禛之父申砬在壬辰倭乱时一同战死于忠州)、“一言相契,遂定推戴之策”。
服李兴立,争取到了他的内应。
就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时,有个叫李而攽的参与者将政变阴谋传出去,最后为领议政朴承宗得知,朴承宗便让李而攽告变,此时是政变日期前夜(三月十二日夕)。
金自点得知后急忙献酒馔金介屎,于是光海君便和金介屎等诸姬在鱼水堂花辞,不管这个仁穆大王大妃写给洪霙洪柱元父子的书信罪证是真是假,李元翼都想出了与之对应的一套说法。
谁知道,他居然连门都进不去。
“为什么不让我见太傅大人?我有要事!”李元翼按捺着火气。
韦宝军真的攻打朝鲜王宫的话,这帮两班大臣会被吓死。
但是韦宝军只是堵住王宫的宫门,还没有真的打起来的话,他们的气势就能恢复不少。
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韦宝军在汉城,只有不到两千人,都是用来保护韦宝的。
而王室大军有三万多人!
所以,在人数上,朝鲜王室大军是有绝对优势的。
这是没有打起来的情况下,若是韦宝和朝鲜王室大军,双方已经打起来了的话,就没有人能这么冷静的思考双方的兵力对比了。
“对不起,总裁不是随便一个人说见就能见的!”总裁府外守门的是一个连长,他早已经得到了指示,林文彪的指示是总裁不见朝鲜王室的说客!
所以,这个韦宝军守门的连长,连传话都懒得传。
李元翼怎么说也是现今的两班大臣领议政,要是放在大明王朝,则是相同于首辅的高官,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样都不会想到,自己在韦宝的府邸门口,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那我见一见太傅大人的亲信,问一问为什么堵住我们王宫的缘由,这总可以吧?”李元翼退而求其次的问道。
守门的连长这回没有推脱,而是冷冷道:“这我可以让人帮你带个话!记住,以后别张口闭口找我们总裁!总裁是你们这些大臣可以随便找的?”
李元翼没有接话,气的脸色铁青。不过,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寒风中,在韦宝的总裁府外站立等候。
过了没多久,林文彪亲自出来了。
并没有让李元翼等多长时间,否则以李元翼这个年纪,在寒风中站立这么久,肯定会被冷的昏过去。
虽然已经过了正月,但是二月的朝鲜,依然冷的吓人。
林文彪出来之后,让李元翼进了总裁府的大门,将李元翼请到了大门内的偏房。
“总裁已经睡下了,请大人见谅。”林文彪倒是很客气。虽然长的一脸凶相,但是林文彪长期在韦总裁身边担任统计署的管事,已经练就了很深的城府,早已经脱去了原先柳子的气质。
以林文彪现在的能力,跑到朝鲜官场直接弄个领议政的位置做做,也足以胜任。
“多谢大人能见我。”李元翼见过林文彪,知道林文彪是韦宝身边的重要管事,所以也很客气。李元翼开门见山道:“太傅大人对于仁穆大王大妃娘娘肯定是有所误会,仁穆大王大妃娘娘生性平和,极少过问朝政,绝不可能写信给洪霙和洪柱元父子,更不可能指派他们居中联络两班大臣,一起密谋刺杀太傅大人的。”
“不是仁穆大王大妃下的令,莫非是李倧下的令?”林文彪淡然回应道。
李元翼闻言一惊,他很清楚,韦宝与朝鲜王室之间已经达成了和解,韦宝不会再追究两班大臣近三百人一起密谋刺杀韦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