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烧早就退了,不需要。”迟宫裂甚是冷淡地看了眼进来的护士小姐,说道。?
“这是左医生吩咐的。”护士小姐听见迟宫裂的话,浅浅笑着应道。?
“医生不是说已经退烧了吗?为什么还要量体温?”我也觉得奇怪,满是疑惑地看着她们问道。?
“为了确保病人完全退烧,所以我们要在睡觉前再给他量一次温度。”其中一位护士小姐朝我柔柔地一笑,解释道。?
“迟宫裂,那你再测量一次吧!”我听了那位护士姐姐的解释,了然地点了点头。见迟宫裂仍是一脸不乐意的样子,便在旁边说道。?
“麻烦,你,把那个温度计给我。”迟宫裂扬着桀骜的眼睛看着我,酷酷说道。?
知道迟宫裂不喜欢别的女生靠近他,所以我笑着从那位护士姐姐手里接过温度计,递给他。?
两位护士小姐安静地等待在一边。?
“体温正常,晚上早点休息。”当我将温度计从迟宫裂手中拿回,递给其中一位护士姐姐后,她轻轻一笑,说道。?
“迟宫裂,你现在要不要睡觉?”待两位护士小姐离开病房后,我看了眼手表的指针指在十点三刻,转脸问着迟宫裂。?
“躺了一整天,哪里会有睡意。”迟宫裂微靠着墙壁,对着我说道。?
“我的眼皮在打架了,不行了,我要先睡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叫我喔!”我揉了揉两只犯困的大眼睛,就朝那条沙发躺去,对着迟宫裂说道。?
“小不点,晚上你睡床。”迟宫裂掀开被子,打算自己下来。?
“那你睡哪?”我不解地看他。?
“那里。”迟宫裂指了指我坐着的沙发,说道。?
“你给我躺回去,哪有病人睡沙发,反而照顾病人的那个人睡床的,今天说好是我来照顾你的,所以晚上我睡沙发,你睡床。”?
……?
月儿悄悄隐去,夜渐渐深了。?
其中一间病房里,有一个少女如婴儿似的睡姿,静静地躺在沙发处。而病床上则睡着一个桀骜不羁的帅气少年,干净舒适的病房里,弥漫着夜晚安详的气息。?
就在这里,那个沉睡的少女猛地惊醒,仿佛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睁着一双漂亮大眼,惊魂未定地看着四周。总觉得那扇窗户边有道黑影掠过,又似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自己。?
那是假的,假的,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少女轻轻翻转个身,灵动的大眼,不再看窗户那边的景象,只盯着黑暗中的那面墙壁。突然,那面墙壁上冒出了一个黑影,它,就站在自己身后。少女哪里还敢再动,只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仿佛那只手,正慢慢地伸长,伸长,尖尖的手指,眼看着就要掐上自己的后颈。?
少女想大声叫喊出来,却只拼命地握紧拳头,用力咬着唇。她紧紧闭上眼,微微蜷缩的身子禁不住颤抖着。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少女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不点,你怎么了?”?
是迟宫裂。?
我想也不想地扑向迟宫裂的怀里,抱住他,声音微微梗咽地喊着他的名字:“迟宫裂。”?
“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