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边还散落着数十个空酒瓶。
门开了,陡然而来的亮光让他狠狠的偏头,等了片刻才慢慢抬起头来,目光却是呆呆滞滞,昏昏沉沉,一幅不认人的样子。
陈苍翰咬着牙一步一步走近,接着一把抓住地上的人的衣襟,恨恨道,“为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值得吗啊哥你清醒一点”
陈苍翰怒红着眼,盯着他皱得不成样子的衣服,这还是他向来干净清雅的哥哥吗
他现在和那街边的流浪汉有什么差别
赤红的双目,满脸青色的胡子茬,陈苍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劈手就要夺下他手里的瓶子好看的小说。
“松手。”
“哥”
“把酒给我”陈苍术突然低吼,力气大得惊人,陈苍翰被他一甩,跌坐在地上。
那些空瓶子顿时四处滚动,撞出脆响。
陈苍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往一旁移了移,然后又抱着酒一阵猛灌。
“哥你不能再喝了”陈苍翰上前抢住瓶子,嘶声大喝。
“呵呵,拿去吧”
两人你来我去的抢了一会儿,陈苍术终于松手了,只是瓶中的酒已经全部进了他的肚子,陈苍翰痛心不已的摇着头,咬咬牙,转身冲进浴室。
陈苍术呵呵一笑,缓缓闭上眼,流下两行泪水。
他知道这是不要命的喝法,他的胃早就在抗议了,现在更是传来一阵阵的**。
他也知道自己是时而清醒时而昏昏沉沉。
都说酒是好东西,可以一醉解千愁,可是,他忘了,还有酒入愁肠愁更愁。
越醉,心越痛。
但是,醉了能在梦里见到她,再疼也值得。
薇薇,薇薇
当陈苍翰提着水从浴室里冲出来时,看到的便是他唇边带着温柔的浅笑醉入梦乡全文字小说。
那盆水,他迟迟没有泼下,最后,他又转身回到浴室。
白薇在h市只留了短短三天,在第四天的早上,她带着安安飞回了b市。
她并没有对父母隐瞒自己和陈苍术分手的事,虽然,她知道,他们都很喜欢他,可是,有些人是注定没有相守的缘分。
她和陈苍术是这样,她和苏兰泽又何尝不是这样
来h市三天,除了刚到的那天,她打电话向他如实汇报安安的情况外,她再也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而他,同样一个电话也没有。
在飞机上小寐的那会儿,她心里已经迅速有了一个决定。
办公室里,苏兰泽正聆听着阮柔的报告,时不时的挑下眉,有时皱成小山,有时又慢慢舒展。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阮柔才把那一叠资料上的内容悉数汇报完毕。
“阿泽,都在这里了。”
“嗯,好的,辛苦了。对了,那份资料李绯儿没有起疑心吧”
“没有。”
“很好,这里还有一份文件,我希望这里面的数据在三天后能到李绯儿手中。” 苏兰泽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她。
阮柔点了点头,“好的,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
苏兰泽疲惫的靠回椅子上,揉了会儿眉心,又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口袋好看的小说。
这几天他已经养成了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成了一种习惯。
他等着她的来电,可是已经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她竟然除了第一天的那个电话就再也没打给他了
她难道就一点点都不关心他
是不是一见到陈苍术就把什么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苏兰泽死死的握着口袋里的手机,紧抿着薄唇,醋劲大发却又死撑着,暗暗较着劲儿,就是不主动打过去,他倒要看看,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他
“李秘书,给我叫份外卖”吃贯了她做的早餐,这三天,他每天都是饿着肚子来上班,中午就在公司吃便当,晚上下班直接回南城的家。
至于晚餐,都是黄妈从苏宅送过来的。
可是每次他都是只吃了几口就食欲全无,不是他挑食,而是他心事重重,食不知味。
夜里也是不能安眠,一闭上眼就会胡思乱想,想着远在h市的她是不是正在和陈苍术你侬我侬,是不是难舍难分。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又急又气,恨不得立刻跳起来冲到h市,然后不管不顾的把她拖回来
他有好几次都从恶梦中惊醒,梦到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眉眼弯弯的奔向向她张开双臂的陈苍术,无论他在后面怎么叫喊挽留,她却连头都不回一下。
因为睡眠质量太差,到了公司他要喝比平时多一倍的黑咖啡来提神,可是尽管如此,阮柔已经善意的提醒他几次了,要他好好休息。
他也想,可是那该死的没良心的女人总要跑到他脑中折磨他,这次,等她回来,他一定要好好的处罚她
苏兰泽恨恨的想,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