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我喜欢这个美丽的国家.
这是离中国最远的地方,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这个位于阿根廷最大最繁华的城市,难得的心静。
不能握的手,却比爱人更长久,只有失去的拥有最长久。
站在阿根廷最高的山顶,我出资叫人在这里建造了一座简单的中式别墅,山下环海,每日日出时乘船在海中游荡,日落前努力辨认着方向寻找回家的路,在深夜来临之前精疲力尽的回到了那座山顶的家。
那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朴实,安静,没有什么浮华奢靡,只有简单的普通摆设,和一台电脑累。
总公司迁移至美国洛杉矶,阿根廷离美国不算远,老白那些人时常介入我的生活,苏言之更是在考研之后直接在白以康那里走了后门,进了擎禹的总公司工作,时不时会以着“工作”的原因粘在白以康身边一起过来看我。
近两年的时间,我大半的时间是在阿根廷生活,其他时间基本就是奔波在去往美国的路上,在地球的这一端忙碌,却拼命的填补着萧索无味又空洞的生活。
我从未打算再回中国,或者再靠近地球的另一端,也许此生此世就样安然的看着日出一日,等待着一天一天的老去,我并非与世隔绝,我当然不可能那么消极,也并非厌弃这世界,我仅仅是用着时间去洗礼这颗走进黑暗的心,这心被认为恐怖的,只有报复与掠夺的心檬。
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些噩梦不再夜夜钻进脑子里,linda的咒骂嘶喊和楚镇的死亡证明不再在眼前及耳边略过回荡。
我一直知道陈嘉隆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我,就算远在几万里的赤道这一边他也未曾放手过,我欣赏他的执着,也愿意陪他玩这一场,若这一生没有一个可以匹敌的敌人,那才叫真正的无趣。
可是我竟算错了一步,在我一边平静度日一边几乎遗忘过去,又一边明里暗里与那阴魂不散的陈嘉隆斗法时,苏言之失踪了。
“这丫头考研之后就进了公司上班,估计是憋的久了,想出去玩玩。”苏伦对他这个妹妹无奈至极,白以康与也都没多想。
至少,那时我们谁也没想到苏言之那平时胆大心细的女人竟然因为陈嘉隆的阴招而气不过,更在从她哥哥那里看到一年前楚镇病亡前的用药记录时咒骂个不停,骂便骂了,从小在这些人眼前长大,白以康等人更是将她当妹妹惯着,没人当成一回事。
之后她的失踪也没造成多大的波澜。
直到半年多过去了,苏言之走后就没再有过消息,苏伦从刚开始的平静到略有些怀疑再到难得有了几分急躁,同时我收到来自中国c市的传真,那上边是匆忙间被复印下来的一些信件出邮箱中或截图或复制下来的一堆档案,仔细看下来,竟是陈嘉隆身为军区司令的儿子,等于半个脚跨进了军事机密与政界,手握大权的同时收受的贿赂与这些年常往来的一些政界知名人物的名单。
虽然之前我已经将这些得手了不少,但还没有这么全面,那时我看着几张传真上匆忙标记出来的字迹,认出是苏言之的笔记,后来经过苏伦的确认,那确实是言之的笔迹。
我们谁也没想到她一跑居然就跑回了中国,陈嘉隆似乎没放弃对楚醉的纠缠,仍然时不时投以橄榄枝,似是而非的想要招惹她,甚至已经盘亘在c市许久,一直在等待机会找些什么。
等待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