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问题来了。
方运已经不是大儒,是半圣!
圣院,礼殿,大门紧闭。
门外礼殿读书人整齐站立,如临大敌。
礼殿之中,阁老们并排而坐。
最愁的是姜河川。
姜河川暗中观察其余阁老,发现近半阁老神色犹豫。
只有四位阁老义愤填膺,誓要维护礼之圣道。
姜河川目光一动,道:“我与方圣关系复杂,此次阁老会议,我放弃表态。”
“呵……都道河川先生是好人,现在看来,无非是根老油条。”礼殿阁老云骆道。
众阁老一言不发,姜河川不仅没有责怪云骆,反而心生愧疚。
云骆当年在礼殿一直支持方运,并接受了方运的一些革新。
但是,方运跟礼殿虚与委蛇,让礼殿阁老误以为方运不会针对礼道,结果创出政道,让儒家和礼道受到影响。
云骆心中不悦,但修养极好,一直没有因此反对方运。
哪怕之前方运杀庆君,云骆也没有开口反对,毕竟半圣权柄大于国君,只要半圣有理有据,杀国君不算大错。
圣罚无道国君,是半圣亮话。扪心自问,我们身为大儒,哪怕守护礼殿,守护礼教,难道真会蠢到认定周朝礼乐会万古不易、百世永续?一旦人族出现另一尊圣人,我们是听他的,还是继续听孔圣的?”
“那就等方圣成为圣人再说!他如果封祖成就圣人,我绝不反对!”云骆冷着脸道。
巫九扫视众大儒,道:“所以啊,在座所有人的心中一定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礼殿与礼教终究会出现革新。如果你们心中没有这个念头,在方圣的《批孔子书》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文胆碎裂。”
殿中大儒,有的突然抬头望过,革新是好事,但革新太快,对许多人来说,就是坏事。我也不习惯方圣的革新,但是,我们现在礼殿束手无策。”
云骆冷笑道:“我们可以反批圣!集结礼殿的力量,集结孔家的力量,集结儒家的力量,一定可以逼他认错!”
巫九幽幽地看了云骆一眼,道:“跟方圣文比?柳子智、计知白、荀烨、凶君蒙霖堂、那位的执道者柳山、整个杂家甚至更多……哪一个成功了?找出一个我都算你赢!你们忘记那句话了?昨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