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也不知道。”孟三爷说,“大哥,现在怎么办?知知真要跟你们断绝关系。”
“哎呀,这是孟家子弟和族老们到了,”孟二爷急得跺脚,“说到底是我们本家的私事,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知知这事办得,唉!”
孟夫人心寒不已,埋怨地瞪着孟二爷和孟三爷,“你们两个愚昧,竟被和知骗了!
蠢!”
“先去看看。”孟子毅阻止三人的谈话。
“二弟、三弟,大哥能告诉你们的是,多年前我被蒋不义陷害,得罪了当朝司马太傅,那个时候他还不像现在这般有权有势,可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更遑说今天了!
大哥之所以不去京城做生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原先不想告诉你们,就是不想节外生枝。
到今天,你们知道这个真相也好!”
“大哥,竟有这样的事情?”孟三爷惊道。
“是啊!”孟老爷说,“事情也不止这么简单,个中详情等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二弟、三弟,事情若被揭露,若被有心人告去那司马太傅。不止我,就是你们,就是整个孟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些孟家子弟、旁枝亲戚,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你们说,还能让孟家的生意做到京城去吗?”
三兄弟一齐往前厅走去。
孟夫人也被孟子毅牵着手,“要不你在后院等着,我不想你看到知知迷了心智的样子。”
“什么样子我都见识到了。夫君,知t知她早就不满我们了。”
“唉!”孟子毅又叹了口气,“也许我早一点告诉她,她就不会这样做了。”
“好办啊!”孟二爷插话过来,“那些族老和子弟们过来,尚不知道内情。
不如我现在跑过去,把知知叫到一边,跟她详说一遍个中原由。
知知了解真相之后,一定会改变主意。
到时候就让三弟随便找个理由把族中人打发走了就是。”
孟三爷想了想,“恰好这季度有了盈利,可以分发一部分下去以示鼓励。”
孟老爷点了点头,“那就照这样办。”
“二弟,你快去找知知!”
“三弟,你去拿些银子来!”
“是!”孟二爷和孟三爷分头行事。
孟子毅与夫人也提脚快步朝前院走去。
“夫君,今天我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竟说不认知知这个女儿,她肯定很伤心,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孟夫人自我反省,整张脸纠结起来。
然而,孟子毅却只摇头。
他有种感觉,似乎知知早就在等这一天一样。
夫人的话是气话,但知知那句不认就不认,语气是那样的生硬,那样的决绝。
“别想这么多。”孟子毅拍着孟夫人的手,“去看看吧!也许趁此机会,我们夫妇才能知道自己教子有多么的失败。”
孟夫人难过极了!
夫妇两个到达前院大堂厅的时候,整个堂厅人满为患。
孟子毅扫了扫里面的人,无奈地朝孟夫人笑了笑。
知知这是下定了决心呀!
竟连八十岁的老妪,几十年没有往来的旁支都找了过来。
若说知知是今早找人去信通知这些人,他实在不敢相信。
毕竟许多相隔着镇,相隔着好几个村,不会来得这么快。
再扫到另一边,竟还有不少襁褓中的孩子。
还有那坐月子的妇人。
再看廊下,又涌来不少人,全都是与孟家沾亲带故的。
知知呀!这是不给他这个做爹的退路。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逼迫自己的是他的亲生女儿。
简直是讽刺!
“爹,你终于来了!”孟知坐在堂中主位,睥睨着底下的人,就好像,她已经是孟家掌权人一样。
而孟老爷、孟夫人,就像是她的手下败将,跟蝼蚁一样,需要靠她而活。
整个人都是高高在上的。
“子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知知说孟家有难,让我们都赶紧过来。”孟二太爷拄着拐杖颤抖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