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维说：“好啊。”

卓修平问：“你去吗？”

庄小维说：“我可能去不了，有事。”

卓修平说：“有事你忙吧。你也不用送我们了。明天我让小妍开车过来接我们。”

庄小维点了点头，又问：“妈，小哲和小曼跟你学写毛笔字，学得怎么样了？”

卓修平回答：“小哲还行，性子比较沉稳，耐得住。小曼比较古灵精怪，心浮气躁。”

庄小维说：“通过书法，磨练一下他们的心性，也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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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大女儿谭慧的家里，谭北战接听完一个电话。

然后，谭北战坐在椅子上久久地沉思。

谭慧穿着一身真丝家居服，来催父亲早点休息，并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谭北战说：“想都想不到的人。”

谭慧问：“爸，谁啊？”

谭北战回答：“谭南征！”

“啊？”谭慧很是吃了一惊。

谭慧知道“谭南征”三个字代表的份量！

小时候，谭慧称谭南征为伯伯，那时她还真以为谭南征是父亲谭北战的哥哥，直到长大后，她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十几年。

谭慧问父亲：“谭伯伯这么晚了打电话给你，有什么事呢？”

谭北战爽朗地一笑，说：“能有什么事？两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睡不着觉，打个电话聊聊天呗。”

谭慧说：“爸，没那么简单吧？”

谭北战说：“能有多复杂？”

谭慧见父亲揣着不说，也就不再多问，而是说起自己的事情：“爸，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想到别的部门去锻炼一下……”

谭北战说：“你不想呆在烟草部门了？”

谭慧说：“对不少人来说，觉得烟草部门已经是一个相当理想的部门了，活少，钱多，无压力。但对我来说，这些都不是我要的！”

谭北战说：“哦？为什么？”

谭慧掷地有声地说：“因为我姓谭，我是谭家的大女儿！”

谭慧的回答和态度，似乎把谭北战触动了，尤其是在接到谭南征的这个电话后。

谭慧说：“爸，谭盈本有机会遴选市府办公厅综合处处长的职位，你让她放弃了？”

谭北战说：“是的。”

谭慧说：“市府办公厅和市教委，孰优孰劣，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谭北战说：“你意思是说我老糊涂了？”

谭慧说：“不敢。”

谭北战思考了一阵，然后忽然对女儿谭慧说：“小慧，如果你想去别的部门，一定要牢记两句话！第一句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第二句是风物长宜放眼量。”

“爸，你同意我离开烟草啦？”谭慧惊喜地说。

谭北战感慨地道：“也许，从小池子里看，都不过是鱼虾！能不能化龙，得到大洋大海里去遨游一番！”

谭慧精神大振，激动地说：“爸，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谭北战郑重地叮嘱说：“会不会让我失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熟悉历史，并从历史中吸取信念与智慧！笃学躬践，砥砺前行！”

谭慧说：“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