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好轻,整个人也好轻,轻飘飘地。可是靠在他身上,却什么都不曾畏惧了。
子乔低头说:“你才脑壳有包包,小咸鱼。”
唐丰哼一声:“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不和你计较。你要过分就等着我和你算后账,”
“像曾老师那样算后账吗?”子乔调侃道。
曾老师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来:“我说子乔,你看起来还好啊。”
两个人同时转头看过去。
明显晒黑了一个度的曾老师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子乔笑出声,爽朗,自由。
唐丰侧头看向这个奇怪的人类,而后还是看向曾老师。
曾老师好脾气,一笑而过,带着他们坐着观光车去吃晚饭。
曾老师的那艘小船最后也没捞上什么来。
他也不忧愁,玩嘛。心态看的很开。
他和唐丰在餐桌上看着子乔哐哐哐吃。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果然,伤心的时候,需要一顿大餐。
曾老师os:子乔还是太能吃了。
唐丰os:能吃是福,起码,起码说明伤心事儿抵不过一顿饭。
曾老师os:有道理。
子乔啃着螃蟹的鲜甜,海鱼的细腻,发出由衷的一声感慨:“啊!”
啊什么啊?曾老师疑惑。
忽闻耳旁碎玉声,抬头方知天赐酒。
唐丰抬头看天,呀。下雨了。
原来是下雨了。
唐丰有点遗憾:“本来想好了要带你去海边玩沙子呢。”
在海边堆沙子城堡,然后堆个恶龙,用战士打倒他。
子乔想了想:“在海边玩沙子,你确定你们家曾老师真的会愿意吗?他那么爱干净一个人,你玩完沙子丫还要你吗?”
唐丰深以为此:“肯定不愿意。我怀疑这雨就是曾老师下的。”
雄壮威武的曾老师听完就软了腿:“唐丰!你少乱说!我能下雨吗?我虽然姓曾,但我不是增雨火箭弹。”
唐丰扭头就走,子乔在旁边要笑晕了。
还真是人工增雨作业啊?
唐丰一走,这雨都快停了。
子乔调侃:“我说曾·碘化银炮弹·人工增雨,怎么着你这场雨还真是为了不让唐丰玩沙子啊?”
曾老师强调:“少来,我那么无聊吗?为了他不去玩那个脏地要命的沙子,我就去下雨?虽然那沙子是真的不能玩啊......”
看起来更像是你干的了。曾老师。
曾老师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哭诉养鱼艰辛:“都说了买点沙子回来消消毒,炒一炒,前人不都这么养孩子?干净卫生,高温消毒。他非要去玩那么多人玩过的,占满了汗水泥泞,零食碎屑,人体微末组织掉落物的沙子。那有什么好玩的?你没来之前,因为我不和他玩,他虽然不开心了,也没有说扭头就走啊?你来了,一不开心扭头就走......一说就生气,生气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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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远远的海滩附近,子乔觉得自己在听什么奇怪的咒语。
唐丰啊,我以为跟着你俩是来度假的。
没想到,是来渡劫的。
曾老师也太能讲了。
已经说到你要下海去摸海蜇了。
曾老师讲海里哪有海蜇?他包了船出去捞了一下午都没能捞上一只。
亲爱的唐丰,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