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魔杖已抵住她咽喉,杖芯吞吐着暗红色的幽光,那是可以伤害到幽灵的火焰魔法。
“海莲娜,我没耐心玩猜谜游戏。”他指节碾过杖身的蛇纹,咒力顺着木纹渗出,震得海莲娜半透明的身形泛起水纹般的涟漪,“告诉我,拉文克劳冠冕的魂器碎片藏在哪儿?”
海莲娜身影发颤,却仍冷笑:“你以为我会被骗第二次吗?对了——波特用蛇怪的毒牙把你的第一个魂器捅了个对穿呢,毁掉日记时,你藏在里面的灵魂,疼不疼?”
一道绿光擦着她耳际射出,汤姆将魔杖压得更紧:“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碎片在哪?说!”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阴影里突然传来布料摩擦声。
金妮指甲掐进掌心时,走廊挂毯渗出幽蓝磷火,失恋的眩晕未散,她猛地僵在原地——羊皮纸上汤姆?里德尔的笑容此刻化为实体,魔杖正抵住海莲娜的咽喉。
她的心越跳越快,刚摸到口袋里的魔杖,一道红光就劈了过来,她像被猛地拽住后心,整个人横着砸向挂毯墙。
海莲娜的蓝光在石柱间剧烈震颤,半透明的手指徒劳地穿过汤姆的手腕,“你对一个小姑娘用四分五裂咒?”而他只是俯下身,墨色斗篷如蛛网般罩住金妮蜷缩的身体,魔杖尖挑起她汗湿的下颌。
“连躲闪咒都不会,金妮,你真让我失望。”他看着曾经教导过的女孩,杖尖抵住她颤抖的喉结。
“我数到三,海莲娜,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 他故意将魔杖压得更紧,金妮的喉间发出嗬嗬的气音,“波特毁了我的日记,我不介意用韦斯莱家的血来修补。”
————
城堡外的空地上,一道虚影撕裂虚空现身。
“妈的,老子终于赶上了。”
兜帽下的面孔隐在阴影里,他喘着粗气,随手掷出三颗刻满咒文的卵石,石落瞬间,雷电在云层中肆虐,将霍格沃茨的塔尖映得忽明忽暗。
“那个臭老头,这垃圾屏障到底防谁呢?一群蠢货。”
斯莱特林寝室
德拉科把鎏金雕花枕头丢在蛇纹帐幔上时,黄油啤酒的甜香还在鼻腔里打着旋。
他仰躺在丝绸被褥里,铂金发丝散成揉皱的月光,瞪着穹顶下旋转的蛇形徽章——那些银绿交织的纹路,晃得他眼前全是某人受伤时的场景。
很可惜他自然也是被赶走的一员,不然也不会被拉去喝酒。
德拉科皱了皱眉,医疗翼那边会治好她吧?
她一个亚洲人为什么脸那么白,难道本来就很虚吗?
不可能,她就是个暴力女,力气大的和巨怪一样。
湖面突然炸开一道银蓝色的闪电,将四柱床的帷幔染成冰水色,德拉科猛地坐起,丝绸被褥滑落在地上。
“下雨了。”呢喃出口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巨怪会害怕打雷吗?
...
....
里德尔的心情完全被眼前的男人打断了。
那些守护着地下溶洞的半人马,甚至没看清他指尖飞出的黑魔法咒符,就被石化咒钉成了冰蓝色的雕像。
黑魔法咒符劈开蕨类时,他看清雾中身影——青布道袍鼓荡,无数黄符燃起化蝶扑来。
他猛地旋身避开,身后橡树被劈出尺深裂痕,树汁混着咒力喷涌。魔杖甩出的黑魔法撞向符阵,禁林雾气瞬间凝成冰棱,清光在林间泛开。
“你是谁,报上名来。”
“我是你爹!”黄符猛的被拍在剑上,紫电在刃口炸开,闪电照亮他的面容,“狗定西,你爹我不会放过你的。”
“雷帝召来!急急如律令!”
万千道紫电如狂蟒窜出剑鞘,在半空织成倒扣的雷网,将里德尔周身的空气劈得滋滋作响。
他瞳孔骤缩,魔杖画出的黑魔法盾壁刚泛起涟漪,雷网已重重砸下。
墨绿色咒力与紫电在接触点炸开,腐叶层下的魔法根系被震得节节爆裂。
“有意思。”里德尔擦着嘴角的血沫冷笑,当下一道雷柱劈向面门时,他猛地将圣杯砸向地面,鎏金蛇纹爆发出墨绿色咒力,与雷柱撞出刺目强光。
“比道具是吧,老子今天就让你——”
禁林的雷暴骤然消弭,那声怒喝在出口前戛然而止,狂舞的雷蛇僵成琉璃后簌簌崩碎,化作荧光被吸入虚无漩涡。
雨幕在禁林绞碎时,汤姆?里德尔攥着魔杖的手背青筋暴起,鎏金圣杯在掌心发烫,蛇纹里还留着东方咒力的余温——
那个该死的家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完整魂器,现在竟然吸附了雷法余温,像是淬了毒的琥珀一样。
“碍事的家伙永远也杀不完。”他冷笑,魔杖劈开雨丝。
远处炸开团凤凰火焰,邓布利多披星斗篷踏符而来,半月眼镜的反光扫过圣杯。
暴雨凝成冰锥,魔法部傲罗的幻影移形在守护神咒光中如尘埃。金杯突然蛇鸣,东方咒力烫得他掌心发麻。
邓布利多银蓝咒光骤至,里德尔仓促举杯,墨绿屏障与咒文相撞爆出尖啸。冲击波震碎古树,他甩出黑魔法巨蟒扑向老校长,邓布利多侧身避开,袍角却被毒牙擦过,瞬间焦黑冒烟。
“你连灵魂都化成碎片了,汤姆。” 邓布利多的声音沉如古钟,镜片反光掠过他掌心的圣杯,“这比卖魂给死神还可悲——你早晚自掘坟墓。”
“闭嘴!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里德尔的魔杖尖迸出墨绿色咒力,鬓角的黑发根根倒竖,如墨色蛇信在雨中狂舞。
邓布利多轻轻摇头,恰在傲罗的咒雨齐射而来时,他挥杖画出的火墙如赤蟒般拦断退路,银蓝咒文如锁链飞窜,在里德尔脚踝处织成束缚法阵。
危急中圣杯爆紫芒,东方咒力与黑魔法凝成紫雷扑来。
金红色的凤凰虚影猛地撞入雷火,福克斯哀鸣着在烈焰中炸裂,邓布利多躲闪不及,左肩被擦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溅上银白胡须,而里德尔已裹着圣杯幽光消失在密林。
“邓布利多先生——”最近的傲罗踩着断裂的树根奔来,担忧地看向他。
“我没事。”老人用魔杖撑着地面站起,血珠顺着银白胡须滴落。
他望着里德尔消失的方向,雨丝混着血水流进半月眼镜,模糊的镜片后,那双曾看透死亡的眼睛里满是深沉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