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严寒中缓缓流逝,驻军之地的营寨被冰雪层层覆盖,士兵们在艰苦的环境中坚守着,等待着春天的来临,以及即将开启的新一轮征战。
而在遥远的南方,韩国与卫国境内,同样被寒冷的气息所笼罩。
在韩国都城新郑的一处隐秘宫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
韩国国君韩昭侯与卫国国君卫平侯正秘密会盟。
殿外,寒风呼啸,拍打着紧闭的门窗,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也在为两国的命运而悲叹。
韩昭侯眉头紧锁,面容憔悴,望着卫平侯无奈地说道:“卫侯,如今景程势大,连魏国与赵国都难以抵挡,我韩国与卫国,又怎能与之抗衡?”
卫平侯长叹一声,神色黯然:“韩侯所言极是。景程一路势如破竹,麾下大军勇猛无比,且谋略过人。若与之正面交锋,我两国无异于以卵击石。”
韩昭侯站起身来,在殿中来回踱步,忧心忡忡道:“如今之计,唯有投降方可保两国百姓免遭涂炭。只是,就这般轻易向景程投降,实在心有不甘。”
卫平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凑近韩昭侯轻声道:“韩侯,既然要降,我们不妨恶心景程一把。不直接向他投降,而是转而向齐宣王投降。景程一心想要成就霸业,我们此举,定会让他有苦难言。”
韩昭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妙啊!景程虽在前线屡立战功,但终究是齐臣。我们向齐宣王投降,看他能奈我何!”
二人相视,在这寒冷的宫殿内,达成了这一略显无奈却又带着几分报复心理的决定。
殿外,风雪似乎更加猛烈了,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发生的戏剧性转折而咆哮。
半个月后,寒风凛冽,彤云密布,临淄城在一片萧索的冬日景象中,迎来了两位特殊的使者。
韩国与卫国的使者,他们身着厚重的裘衣,怀揣着国书,神情忐忑又带着几分决然,踏入了临淄城。
二人径直来到桓台宫前,恭敬地向守卫表明来意,请求拜见齐宣王。守卫打量一番后,匆匆入内通报。
桓台宫内,齐宣王正与群臣商议国事,听闻韩、卫两国使者求见,神色微微一动,示意召见。
使者们在侍从的引领下,小心翼翼地步入殿内。
殿中烛火通明,暖意融融,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鲜明对比。高大的宫殿穹顶雕梁画栋,庄严肃穆。
群臣分列两旁,目光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韩、卫使者行至殿中,撩起衣摆,恭敬地跪地,行稽首大礼:“拜见齐王,吾王派臣等前来,实有要事相奏。”
齐宣王端坐在王座之上,微微颔首,目光平和却又不失威严:“两位使者请起,不知韩侯与卫侯此番派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韩国使者率先起身,双手呈上国书,言辞恳切地说道:“齐王,如今天下大乱,诸侯纷争。我韩国与卫国,国小力弱,实难在这乱世中独善其身。今观天下局势,唯有齐国仁德广布,国力强盛。我韩王愿率韩国上下,向齐国称臣,恳请齐王庇护。”
卫侯使者紧接着也起身,重复了类似的话语,表达了卫国愿向齐国称臣之意。
齐宣王微微挑眉,接过国书,细细翻阅,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殿外寒风的呼啸声。
片刻后,齐宣王放下国书,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韩、卫两国此举,倒是出乎寡人之料。不过,既愿称臣,便是我齐国盟友,寡人自当庇护。”
两位使者听闻,心中一松,再次跪地谢恩:“齐王仁德,我两国臣民定感恩戴德。”
此时,一旁的大臣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这突如其来的称臣之举,让他们心中泛起诸多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