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战犬军团的最后一日
“原体回来了？”
“他现在在哪！”
卡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克制与平静，只有最微弱的焦急：如果不是那一扇精钢制作的大门在他的重击下摇摇欲坠的话，他甚至会被误解为是一个文雅的家伙。
这位第八连的连长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穿过了人头攒动的凯旋大厅，他将自己的战斧挂在了腰间，左手抓着那个带来了喜讯的通讯器，右手则是紧握着德雷格尔的肩甲：可怜的德雷格尔几乎是被一路拖过来的，他根本无法反抗卡恩那本能的蛮力。
有的战犬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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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经验最丰富的战犬试探性地询问道，而阿瓦隆之主则是以一种轻快的声音予以肯定，并开始了她最后的讲解。
摩根越来越好奇：她的那个泰拉同位体为什么还不造反？
面对这句咬牙切齿的询问，摩根只笑了一下。
在这一刻，战犬头顶的阴云终于散开了，唯有小心谨慎的代理军团长基尔，在最短暂的思考后，便提出了一个问题。
【而安格隆……】
【而在它们之后，也有多种异形是合适的载体：我会将实验记录发给你们的，你们照着上面的来就行了，一般来说，灵族的效果要比其他的异形好得多。】
基尔严肃地点了点头。
……
——————
看到人都到齐了，基尔也就开始了讲述，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与战犬们格格不入的文雅，让人很难相信，发出这样一個声音的人会是整个战犬军团中，最会使用战斧的伟大战士，他在战场上的蛮勇足以令卡恩相形见绌。
这话语让包括卡恩在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当摩根表示会在这次谈话之后，针对性的进行一次记忆清除的时候，便没有人再站出来表示反对了。
【记住，战犬们：这是个足以操弄原体的人生，所以让帝皇和我全力以赴的对手，它不是你们能够挑衅的家伙，如果伱们一味的念叨着它的名字，想象着它的存在和意义，到头来，也只会拖累你的基因之父而已，也只会让它重新影响到安格隆的意志。】
【至于第二点么……】
【这些锁心之钉，都已经被我打在了这些吊舱石棺中的黑暗灵族们的脑袋上，它们将代替你们的基因之父来承受痛苦，而它们的痛苦又将作为养料，来保证隔壁石棺中的那些黑暗灵族们不会死去。】
阿瓦隆之主的目光在这些战犬的面容上扫过，并很快就锁定了倒数第二个人，也就是卡恩：这是午夜幽魂亲自向摩根提议，让帝皇钦点带过来的人物。
【允许我来介绍一下。】
“原体马上就要回归了，大约在半个小时之后，帝皇，还有破晓者与午夜领主这两个兄弟军团各自的基因原体们，将会亲自护送他到我们的旗舰上来。”
【但要注意：尽管如此，在几周到几个月之内，这些黑暗灵族们的肉体依旧将彻底成为废品，你们就必须去寻找新的替代品了。】
战犬们变得更沉默了。
【具体的操作方式，非常的简单且玄学：就是通过在吊舱石棺的附近制造痛苦，让那些石棺内部的黑暗灵族吸收，而垂死的黑暗灵族们就可以通过这些痛苦，来让它们的血肉再次生长，来延续他们那黑暗且可悲的生命。】
“但帝皇也发来了命令。”
仅仅是语言的描述，就足以让战犬们皱紧眉头了，他们没有明白这些亵渎的造物和他们高贵的基因原体有什么关系：直到摩根手指指向了屠夫之钉被改造的部分，开始讲解起了计划的最后一步。
【不然，帝皇也不会召集你们前来：我们已经大体地解决了屠夫之钉所带来的困扰，甚至就连手术都已经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彻底的宣告成功了。】
基因原体的眼角处闪过了一丝残忍无情的光芒。
摩根翘起了大拇指，便指了指她身后的这些东西。
“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黑暗灵族们将会分担屠夫之钉的一切疼痛。】
【这些锁心之钉，则会施加以相对应的痛苦，让屠夫之钉的本体以为它在运行，从而让钉子的运行逻辑继续下去：至于这些锁心之钉到底被打在了哪里嘛……】
在挑起战犬们的怒火之前。摩根指向了屠夫之钉，她的话语像是连珠炮一般地轰响。
“那，有什么注意事项么？”
【至于复仇的事情……】
阿瓦隆之主打了个响指。
在他们面前，无论是卡恩还是德雷格尔，都还只是小辈，是能够参加这场会议的最低限度。
“……”
摩根开始了她的讲述。
【则不会再受到折磨了。】
【就交给我和帝皇吧：这也是我们的责任。】
“因为某些暂时尚且不方便透露的原因，我们原定的欢迎仪式要拖延一下：而且，先别把原体将要回归的消息通告给整个军团，因为我们要先去一趟【帝皇幻梦号】，与帝皇一起，将我们的基因之父护送到旗舰上来。”
＃一致的点头＃
他的声音总是很低沉，并带有长辈的宽容：与房间中的其他人那皱紧的眉头不同，这位代理军团长只是咧嘴一笑，便轻轻得将卡恩的无礼举动给揭了过去。
摩根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了她的血亲兄弟的面容。
“……”
“……”
【毕竟，自私这种事情，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而这些吊舱石棺，就是我花费了大力气，从科摩罗的血伶人那里搞到手的：这些东西属于是血伶人的看家底牌了，他们会用这种装置来复活那些垂死，甚至已经死去的黑暗灵族。】
甚至不需要摩根先行讲解，经验最丰富的战犬们就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这些东西绝对是异形的造物：而且是只有最恶心的异形才能造出来的亵渎玩意。
基尔。
而这些交易品，在它们现身的那一刻，便引起了一阵骚乱：虽然战犬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够从这些交易品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来自于古老年代的疯狂、堕落与恶毒。
而且他也没这么矮。
不过在他沉稳的外表下，卡恩还是在暗自期待着，期待着能够与自己的基因之父独自地沟通：虽然这意味着前辈们的败北，意味着军团的所有努力几乎付之东流。
但是，这是可能性低到了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在场的人可都是战犬军团的核心与精华，他们的【全军覆没】即使对于卡恩来说，都是无法想象的场景。
【黑暗灵族是最好的：它们的肉体先天就能吸收痛苦。】
从【曙光女神号】上返回的摩根看起来轻松了不少：她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平息了破晓者军团内部的担忧情绪，又用了二十五分钟的时间解决了沉积的政务，剩下的半个小时则抓紧用来休息，甚至把特地前来叨扰她的康拉德给钉在了卧室的大门外头。
【就这样：屠夫之钉的命令被截获，锁心之钉将会代替屠夫之钉释放痛苦，而打上了锁心之钉的黑暗灵族们，则会用各自的痛苦来滋养隔壁的同胞们，保证它们每个人都不会在痛苦中死去。】
此番话语一出，之前的死寂情绪便一扫而空，所有的战犬都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专心致志的聆听着阿瓦隆之主的话语，而摩根则是拍了拍掌，便自有禁军将帝皇身后那厚重的帷幕拉开。
不过，卡恩……
摩根摇了摇头。
第八连连长很确信，他在一路冲过来的过程中，至少撞倒了二十六位战斗兄弟，其中甚至不乏高级军官：这代表着，卡恩的名字又要在决斗坑的名单上挂一会了，虽然他早就已经是那里的常客了，而且只能算是平庸的选手。
但摩根能理解这种自私，她站在帝皇的右手边，共同等待着战犬们的抵达，至于被拉来凑数的康拉德则是干脆蹲在了房间的角落，从背后掏出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带过来的保温杯，里面满满都是热腾腾的牛奶饮品：显然，午夜幽魂给自己挑了个上好的观众席。
（卡恩【kharn】，在波斯语中的意思是【背叛者】）
与此同时，几道困惑的目光也打在了摩根的身上，这些目光来自于那些最老资格的战犬：他们看到了蜘蛛女皇正站立在距离帝皇非常近的位置上，几乎占据了人类之主右臂的空间，在此之前，这个位置几乎只属于牧狼神，不过牧狼神往往会站在帝皇左臂处。
【考虑到无论是我还是帝皇都不能一直陪在安格隆和第十二军团的旁边，所以帝皇才会将你们带到这里来，告诉你们如何维系屠夫之钉的压抑，如何让你的基因之父能够正常的活下去。】
【……】
【在之前几个月里，我和帝皇已经用黑暗灵族们进行了多次的生物实验了，最后发现：你们不需要将三十多个吊舱石棺同时驱动，将它们分为三组，轮流来，可以延长黑暗灵族的使用寿命。】
那群自作聪明的灵族先知……
第二个提问的是基尔：他看起来并不如卡恩那般冲动，只是满怀悲伤的注视着他们的基因之父那伤痕累累的头颅，包括代理军团长在内的绝大多数人，此刻都只想着拔掉那该死的屠夫之钉而已。
一零三.一七二.一八三.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