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回到首都星，向家里的长辈们汇报了此番出差的成果，隐瞒下他要清风客杀郑容的消息。

但清风客听命于佘晓君，在佘晓君的提醒下，他又被长辈们骂了一顿。

“自己不长进，要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我们当初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废物？你以为郑容死了我们就会选你不成？”

林衡嗯嗯啊啊地听着，对这些习以为常的责骂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在头脑风暴。

自己对郑容起了杀心干活一学这事儿只有清风客知道，消息自然也是那边透露出去的。清风客的规律业内都知道，他们这样背叛金主的原因只有一个——

这些老家伙才是他们背后真正的主人！这所有的一切派系斗争，都是那些老家伙搅的！

林衡觉得自己一定是真相了。

郑容打量着装扮精致的林衡，将规划投在他面前。

他脑子发胀，不适合过多思考，决定明牌谈一谈。

这些年来，自己攒下了不少关于这些老工业星球的资料，包括其实际控制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联，都整理在册。她猜出来郑容代表的新派是准备让老东西们吐金币，这些材料对于他们的部署将会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是以卢秋完全不担心自己以后要做什么。

有趣。

根据广告内容所说，使用一代设备登录的玩家能够获得郑容贴心准备的精美礼品。

郑容眯起眼睛。

看似漫长的动画，实则非常短暂。播放完毕，简单的七个纯白色的字，印在卢秋的视网膜上——

“零宇宙？什么东西……居然还是政府发布？”

郑容那家伙最近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并没有来找他的麻烦，趁此机会，他必得做些事才对……譬如，在新版行星资源法案中动动手脚。

这么做虽然对他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但林衡就是想提醒提醒他们，自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任人差遣的毛头小子了，他可是首相秘书，决策层面他插不上话，但到执行层面……

不让自己好过，自己也不让他们好过。

“林秘书，来我办公室。”

郑容拿到执行规划后，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调整，一时间有点没太明白林衡这么做的意思……原本他把019往后放的意思就是表明自己“万事可商量”的态度，他又提上来……

但是他对清风客的了解都来自于小六，小六本人又只是个棋子，他只能勉强将其主人身份的范围划定在政圈内。

这一去，或许就能决定以后他站在谁身边了。

思来想去，郑容还是没能确定到底是谁。不过，总归现在对方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得赶紧推小六上台才是。

郑容闻言，瞳孔微缩。

“你指望我相信你？”

“是我。”林衡坐在他对面。

“零宇宙，即将上线。”

既然老东西们这么在意019，那就从它身上开刀吧，在资源法案里第一批整改星球中，他将019提到了第一个。

“为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饭，他可不信对方单是为了推进资源法案。

一零三.一七二.一八三.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