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三.一七二.一八三.七五
李伴峰拍了拍唐刀和酒葫芦,唐刀飞到了岸边,酒葫芦用酒水冲掉了刀鞘上的油腻,李伴峰抓着刀鞘一并来到了岸上。
除了扎木筏,还有别的办法么?
判官笔!
李伴峰把判官笔拿出来,原地画了一个圈,指着岸边道:“咱们去那!”
“做什么!”李伴峰惊呼一声。
砰!
疙瘩破裂,一团油腻喷了出来,落在了疙瘩旁边。
“我说的明明是油壶!”
中年人摸到了那个疙瘩,捏住了疙瘩的底盘,拇指和食指一用力,疙瘩的尖端迅速隆起。
“什么梦话?”
“我可以试试,我能在湖面上投映出一条船,但需要一个能稳定飞行的支点。”
李伴峰看了看脚下,只有泥沙,没有半点油痕。
等起身再看油湖,湖面上的火也灭了。
中年人摸了摸鼻子,面带苦涩的笑道:“这几个疙瘩特别难受,一碰就破了,挤还挤不出来。”
李伴峰眼看着湖面腾起的火焰,抄起双桨,一路飞快朝着岸边划去!
好不容易等风停了,李伴峰正准备划船往前走,一颗火星出现在了湖面上。
原本黄澄澄的油湖,变红了。
李伴峰顾不上发式,他越走越快。
这是放映机里掉出来的。
酒葫芦提醒道:“小老弟,咱们洗这么干净,一会是不是还得游到岸边去?”
钟摆随着小船慢慢飞。
这个满脸是油的中年人,实力远在李伴峰之上。
走了两百多米,李伴峰突然脚下打滑,在原地甩了几步,停了下来。
李伴峰迅速游到了小岛旁边,满身都是油,小岛的石头上也全都是油,李伴峰爬不上去。
唐刀极力控制着方向,带着李伴峰又飞回了小岛。
李伴峰看向了湖面,湖中心的小岛飞上了半空,带着大量的油脂,落在了油湖对面的岸上。
李伴峰看了看黄澄澄的湖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要稳,一定要稳。
能不能稳得住,就得看钟摆的手段了。
这次是因为嘴里念了几句油壶,再加上梦境中的一些场景,随身居就把李伴峰拉到了油湖,拉到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地方。
我说油湖……
李伴峰看见烟上全是油渍,不好意思的收了回去。
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
李伴峰把几个法宝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对策,新来的放映机提出了他的想法。
因为刚才颠簸,所以谁都没发现。
李伴峰木然片刻:“我觉得,我好像上脸了。”
李伴峰想把判官笔扔到湖里去,终究没舍得下手。
他拿出酒葫芦道:“姐姐,弄点好酒,让我洗洗这身油腻。”
“这不打紧,意境到了就好!”
随身居最近有点过分了。
李伴峰洗干净了身子,衣服也洗了,但是没得换。
可我当时梦到的是海面,为什么来到了湖面?
论飞行的稳定性,钟摆无疑是最好的,虽说力气有限,但吊起一台放映机,难度应该不大。
先上岸,观察下情势。
酒葫芦也难受:“帮姐姐也洗洗,黏糊糊的,实在难受。”
身上的法宝还有会飞的。
“来都来了,能不能陪我说会话,好久没有人跟我说过话了。”中年人的语气带着恳求。
等了十来分钟,判官笔说了两个字:“太远。”
两难之际,忽听判官笔说一声:“还行。”
李伴峰上了船,带上了所有法宝,划着船,在湖面上慢慢前行。
为什么没有油痕,脚下还是打滑?
李伴峰看了看岸线距离,有些遥远,转眼看了看湖中央的小岛,距离自己不到一百米。
四周到处都是油,李伴峰也不敢点火,干脆光着身子,等着慢慢风干。
再让唐刀试一次?
还是别了。
这是新地?
兵刃就是兵刃,不是交通工具,遇到这种状况,一时间无从应对。
难度最大的地方,在于控制放映机的光源。
这架放映机,是以烛火做光源的,如果烛火稍微掉出个火星,油湖会变成什么状况,可想而知。
你拉着我到处跑也就罢了,你还不把钥匙带上,你根本没考虑过我怎么回去的问题。
中年人带着酸爽的惬意,看着李伴峰,笑了。
“这的确是我的地方。”中年人点点头,却没收李伴峰的烟。
钟摆飞在半空,把放映机悬吊在湖面上,放映机在湖上投射出了一条小船。
李伴峰指着一个疙瘩道:“我看这个差不多,你看这白头上都发黑了,稍微使点劲,就能挤出来。”
唐刀倒不觉得难受:“这是上等好油,把我洗洗刀把就行,不用洗刀刃。”
一出门就掉进了油湖,光顾着游泳,差点把法宝忘了。
李伴峰船划得稳,钟摆飞的稳,放映机的投影也很稳。
中年人笑着摸了摸鼻子:“可不是么,你蹬着鼻子上来的!”
ps:一个疙瘩一座湖,这人的脸到底有多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