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臣两只手背于身后靠着石桌,举目看向夜空,“行,我答应了,明天我就把他们放回去。”
宋文远通红的脸庞微笑起来,“如此,便好。”
降臣愈发的对面前这个酒鬼好奇了,她用余光瞥向他,说道:
“我中午与你说的仍旧算数,你也知道我并非普通人,所以不必怀疑我给你的承诺是假,那现在,宋公子,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跟我走?”
宋文远仍是微笑,摇了摇头。
降臣叹口气深感惋惜,而后娇滴滴的伸了个懒腰,“嗯~”
“别再喝了宋公子,早些睡吧~”说罢,降臣便离开进了萤勾的房间……
宋文远面无表情的端详着手中酒杯,过去半晌,抬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直接趴倒在石桌上。
夜色如水,明月当空,如霜似雪的月辉铺满庭院,幽静的院子被照的亮如白昼,廖廖几间房屋掩映于树影之间,扶疏的枝头传来凄凄鸟鸣,原本悦耳的虫鸣唧唧,现在再听,只剩厌烦。
……
翌日一早。
天还没亮,降臣便早早起床,她看了看身旁与自己挤在一张床的萤勾,白皙绝美的脸蛋笑了笑,而后轻脚下了床出门。
降臣一只脚刚踏出门,视线所及之处便是趴在石桌上睡的很死的宋文远,她抬起手扶着脑袋轻叹口气,而后不知从哪里抱出一张被子替他盖上,口中低声呢喃道:
“切莫贪杯啊,宋公子。”
说罢,她一跃而起跳上房顶,只瞬间便不见踪影。
又过一个时辰,破晓将至。
侯卿也早早醒来,他左手拿着黄布铜钱,右手仍旧是拿着那本破烂书,刚出门也是看到了睡死的宋文远,他淡然低声开口道:“幽幽雅居,松窗竹户,睡于阴凉树下,嗯,宋兄好品味。”
说罢,他两步踏出门外,去到街道摆摊。
……
不知不觉,已然日上三竿,萤勾这时迟迟醒来,看到身边没了人,她迅速穿好鞋子出去。
出门后,她第一眼便看到熟睡的宋文远,先前降臣替他盖的被子掉在了地上,萤勾眼睛盯着他,张开那可人的小嘴巴嘟囔道:
“让你喝,咋个不喝死你!”
萤勾站在原地停顿片刻,轻哼一声,“冻死了,就没人给额做饭了。”
随后萤勾便漫步走到他的跟前,捡起被子替他盖上,她那如泓泓湖水般清澈的眸子却是被宋文远吸引,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文远的脸。
这个坏怂!咋就长的这样好看呢?
她就这般站着,发呆许久。
突然,宋文远一下子睁开了眼,眼睛瞪的非常大,他立刻抬起脑袋转向一旁垂下。
“呕!”
猝不及防间,宋文远突然吐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吐在了萤勾的两只绣花鞋上,萤勾此时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不可置信的看向脚底,一时竟呆愣在原地。
宿醉一宿,宋文远脑子没跟上,以为还是在前世酒吧玩闹,他抬起头看到面前仙姿玉色的女子,竟痴笑起来,“呦,美人,来,抱一个。”
说着说着,他竟伸出一只手去摸萤勾的大腿,抚摸好几下,宋文远现在仅有一种感觉,那便是手感极好!
身体敏感,萤勾一下子回过神来,神色从不可置信瞬间转变为愤怒,到最后,自然漂亮的脸蛋竟变得龇牙咧嘴,她怒视着宋文远大吼道:“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