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观把那只手缓缓伸到张玄陵面前,开口说道:
“此蛊名为湘蛊,虫身极为脆弱,凡是练武者只要稍稍调动内力,便可在它进入内脏前将它抹杀。”
突然,李长观话锋一转:
“可一但被此蛊虫进入内脏,就算开膛破肚,也绝无取出和杀死它的可能,至此,它便与你的性命相连。”
“而养蛊人只要提前在蛊中存有内力,便可随时控制蛊的生死,也就是,你的生死。”
李长观那张认真严肃的脸面向张玄陵,“你,准备好了吗?”
“好!”张玄龄没有半分迟疑,仍旧脱口而出,“岐王,你尽管放蛊!我绝不会抵抗蛊虫入体!”
“哦?”李长观面色有些疑惑,“回答那么快,你就不怕我将蛊放到你体内,却不给你找儿子?”
张玄陵垂头思考片刻,而后答非所问道:
“怪我无能!没有你,我不可能救的了儿子!”
听后,李长观竟罕见的沉默。
片刻后,他伸手将蛊虫放到张玄陵的胸口处,只见那张牙舞爪的红色蛊虫,竟硬生生在他胸口挖了个洞。
这钻心的疼痛让大天位的张玄龄都有些吃不消,脸上一滴一滴淌下汗水。
一柱香后,蛊虫成功进入到了张玄陵体内,他不顾疼痛,迫不及待的问道:
“岐王大人!该怎么救我儿子?”
“不急。”李长观负手转过身,“今天的主角就要到了,我们还要,演一场戏。”
“救你儿子,还得从长计议。”
………
城门外,李嗣源骑着一匹白马快速靠近,可就当快要进去城门时,不知从哪射来一发箭矢,竟直接穿透了白马的头颅。
白马摔倒,李嗣源肥胖的身躯用力一跃,竟是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谁!?谁!?”
附近百姓哪见过这场面,皆是拔腿就跑,生怕被波及到。
李嗣源瞪大了眼睛不停打量四周,异常警惕。
可突然,他的目光被城门外醉酒沉睡的疯道士吸引,随后像是忘却刚才箭矢的事一般,竟还露出一个小人得志的邪魅笑容。
他缓缓走向城门外醉酒的疯道士,到他跟前后伸腿踢了踢,“道长,方才城外有人暗杀,怎的旁人都落荒而逃,你却一动不动?”
疯道士揉了揉眼,没好气道:“大耳朵,关你屁事啊!?”
“一边去!道爷我还没睡够呢!”
说罢,疯道士换了个姿势,仍是眯眼睡觉。
李嗣源竟半点不恼,脸上的邪笑愈发的泛滥。
他突然运转起至圣乾坤功,带有浓厚内力的一掌掀起狂风,径直打向疯道士。
可疯道士竟突然打了个滚,随意躲过了这一掌,他鲤鱼打挺般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后竟疯癫的呵呵一笑:
“行啊你!这一下要是换作别人就挂了,可惜你碰到的是道爷我!”
“你这家伙有点本事,那道爷就陪你玩玩!”
李嗣源眯眼看向他,“我正好也想看看,这些年你是否忘记了自己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