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院中老树开花,凉风渐暖,总有一个俊逸的白发男子,悠然的躺在树上。”
“树下,铜镜映出绝美的脸蛋,妖异美丽,粉发飘飘,也不知是不是捉弄我,时不时抛来媚眼。”
“我那时没怎么见过世面,看的出神……”
突然,我的耳朵传来阵阵疼痛。
身后有人在拽着我的耳朵,大概,是个漂亮的女孩。
我很生气。
不。
不对。
我看着她,一双赤瞳紧盯着我。
刚才转暖的风,已经变得燥热。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神色,我仍旧看着她,大概在微笑。
“我不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
她却仍然不高兴,以她的性格,肯定是以为我只是妥协,并没有说真话。
耳畔传来甜甜的笑声。
我转过头,原先捉弄我的粉发女子笑了起来,果然,是她计谋得逞。
对于她们三个,我也许才是外人。
到此,我不做反抗,也只得无奈的笑笑。
………
“踏…”
“踏踏……”
一条较为蜿蜒的小道,马车匀速前行,马蹄踩在地面,尘土纷飞,留下不少明显的痕迹。
“萤勾!”
突然,马车中传来一声男子的惊呼。
不过很快消散,不留痕迹。
马车内。
不知何种原因沉睡的李长观突然惊醒,呼喊着一个名字,他猛的坐起身来,眼前仍旧一片漆黑。
疑惑,忧伤,交织在他的心与脑。
“想不到二哥不仅文武双全,宽仁爱物,竟连泡女孩子,也是一把好手。”
“相传玄冥教最强战力尸祖萤勾,竟也与二哥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阵声音娇柔悦耳,却又略带感伤,身旁的女帝这样对着李长观说话,明显是在阴阳怪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长观后知后觉,突然想了起来。
昨日喝了好多酒,醉的不省人事,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把自己扶走。
蹭到那人时,总是散发着熟悉的香味,现在看来,明显就是女帝了。
听她这般说话,李长观意识到了,肯定是自己酒后失言,透漏了许多。
他心想完蛋,心虚极了。
“小妹,我其实………”
吞吞吐吐,一句话没有后文。
女帝生气,见他醒来后,才刻意的扭过身子,离他远远的,斜着眼睛看他。
她坐在马车上,翘着二郎腿,面对李长观,像是审着犯人一般。
片刻后,她轻呼一口气,似乎是想让自己平静些,可她实在平静不下来。
“上次答应最多多一个蚩梦,是谁和我保证的?”
“我没有答应你吗?可是你怎么做的?”
“今后,你是不是还要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昨天万毒窟圣女,今天玄冥教尸祖,明天呢?
吴国公主?漠北大萨满?是不是要把天下间所有漂亮的女子都娶过门,你才开心?”
“到最后,是不是还要把我挤下去,我还要低声下气的叫她们皇嫂?”
李长观被怼的哑口无言,本身就是自己的错,他也不知说什么好。
况且今日的女帝格外的凶,从小到大一二十年,他还从没见过女帝这般,语速极快,言语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与失落,嗓音也变得比平常尖锐,应该是真的伤了心。
李长观本就有些失魂落魄,这一路上,遇到的糟心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