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洞府、没有飞行法器,也没有道侣,修行修行,数百年孤苦伶仃,孑然一身,这是修的哪门子自在逍遥大道?活得还不如一個人间的富家翁,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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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尊凶神强大的煞气犹如化为实质,仿佛将天空和周边的氛围都转化成了黑色的沙尘。
斧刃所过之处,草木皆摧,山石崩裂。
这是如何惊天的威势?这难道就是上古时期,能够力压天地豪杰,独自以战神闻名天下的强者,所具备的实力吗?
戚斧的斧刃闪烁着凶戾的乌光,全力一击的加持下,斧身发出前所未有的舒爽嗡鸣,一斧之力,伴随着刑天的怒吼,直接当头劈下。
良久之后,随着众人恢复视力,只得看见满天的石粉迎风洒落星光点点。
“你不是蚩尤,你只是一个窃居在蚩尤体内的懦夫。真正的蚩尤,战意只会比我更加高涨,决不会像娘们唧唧的太一神一样,那么多愁善感,那么小家子气。”
“你不是蚩尤,你只是九黎族人用信仰催生的一个假神,借机重生在蚩尤神像里的信仰神。”
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虚弱的刑天,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不!!他是在骗你们,他在胡说八道,这就是我们的先祖,他的身上有兵主的精血,有风雷八翅,也能驱使先祖的战斧,我们之间有血脉的感应,这如何可能做得假?”
“修行一千载,我居然连对着一个二十出头的人族出手的勇气都没有,我可真是个废物啊!”
这一尊神像的行为特征和上古时期他所遇见的蚩尤完全不像。
轰隆隆的巨响传来,众人回首,自山谷口蔓延至峭壁山峰,大地上出现了一条深数十丈的沟壑,自家先祖蚩尤被击飞,已经撞碎了山壁,轰塌了半边大山,无数的九黎子弟从山洞中惊恐飞出,望着破碎的山体,痛失家园。
这也是为何孟尝要把戚斧给刑天留下的原因,拥有干戚的刑天,才是真正完整的战神。
“哗!”
黎泰迅速拉扯住尝试发问的族人,目色狂热的呐喊着:“兵主不可战胜,打败他,打败刑天,告诉他谁才是真正的战神!”
每一次的盾牌格挡,都如同挡下雷霆万钧。
独留一些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妖兽,纷纷中招,目光呆滞的站在原地,眼神中的神光开始逐渐凋零。
重锤轰门,气浪与音浪叠加,逼的弱小的一些神祗忍不住纷纷倒退。
刑天很傲,但是曾经的蚩尤比他更傲,就算是躯体不全,他也不能接受一个昔日在他眼中并不算对手的存在,对他进行任何的挑衅。
伤痕累累的无头巨人,重新背起盾牌,双手杵着戚斧,虚弱的朝着谷外走去。
刑天猛烈的拍打着干戚,天边随着干戚交击的频率,传来轰隆的电闪雷鸣。
突然遭受先手抢攻,刑天躲闪不及,怒意勃发的举盾迎敌。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不论你是谁,战神不可受辱,区区太一,待某今日打死你,再去找他决一生死,为你报仇雪耻!”
一声暴喝,不知材质的盾牌上出现丝丝裂痕,却依然坚强的将雷霆压缩到极致,经由戚斧重新挥出,直奔蚩尤神像而去。
“我说过,让你出去打,你非不听,现在部落半毁,死伤无数,这事可不能怪我!”
兵主神像上气势似乎受到感召,迅速向上攀升,原本盎然的死气被战意逐渐压制回了体内。
神像犹如宕机一般,僵直在原地,似乎很奇怪为什么族人会质疑他的身份。
黎泰大脑一片空白,这难道是兵主…败了?
于儿神和开明神相视一笑,但是看着九黎族人如丧考妣,满目震惊的样子,又重新收回了笑容,显现出同样悲痛的神情。
五把神兵应声折断在这一道无穷战意之下,独留蚩尤的魔斧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斧杆处出现一道豁大的缺口,与蚩尤一起被击飞,撞击在背后的峭壁之上。
“吾即兵主,吾为黎贪!”
他们故事中的兵主绝对不会被刑天一斧头劈飞,被打得如同挂壁一样。
开明神轻轻摇头,可于儿神却邪魅一笑,一步一步慢慢挪动着身子,直到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重新投向黎泰时,他才突然闪身,消失在现场。
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打得刑天叫苦不迭,同时盾牌也在不停的暗中吸取积蓄着蚩尤的力量,传递给右手的戚斧。
开明神轻笑,回头看着歇斯底里的黎泰,皱着眉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所以,那个被劈成齑粉的,到底是不是蚩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