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这老刀，尚还利否？

“胡老汉，你这小日子过的不错啊，这面肆是你开的吧？”

方宣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打量了一下这家简陋面肆，笑眯眯道。

胡老汉心中一颤，脸上露出悲苦状道：

“方爷，您有所不知，老汉我不容易啊！我这身子骨最近是越来越不行了，只能用尽家当让老伴开个面肆，要是哪天动不得了，也还能有一口饭吃。”

“你又不容易了？”

胡老汉眼皮一跳，这煞星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为了鲸血而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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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来俏是吧？老刀尚还利否是吧？给我割了他的骚根，再送去江里喂鱼！”

“方方爷您当真？”胡老汉见状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方宣。

这十五两银子，足以抵得上他风里来雨里去的打上数千条鱼！

哗——！

一个大浪打来，方宣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这大浪拍的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

哗啦啦——！

瞬间，数十名身穿青衣的泼皮鱼贯而入，将整个面肆团团围住。

方宣双脚一蹬，冲出水面，再度深吸一口气，沉入冰冷江水深处。

不等方宣说完，胡老汉瞬间大惊失色，吓得亡魂皆冒。

可一两银子，便是一千钱！

“这鲸血倒的确是个好宝贝。”

方宣入了江水当中，只觉入了冰窟一般，那冰冷的江水顺着毛孔钻进来，全身骨头和血液都要冻僵。

想要在这惊涛骇浪当中，做到不动如山，还当真极为不易。

方宣瞪了他一眼，接着捏了捏拳头，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

就这湍急的江水，怕是一个浪头下来，能将一艘厚实官船都掀翻。

要知道，一条巴掌大的白鲫，也就最多值十来文钱。

“我特娘的是谁？我是泼皮！泼皮的话你也信？”

方宣低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可我怎么听手底下的人说，昨晚有个老叟去了趟怡春楼，一个晚上连点了三个姑娘，不仅自诩老来俏，还非得追着那姑娘问‘我这老刀，尚还利否？’.”

方宣口含鲸血，按照《龙鲸功》上的心法要诀，默念起来。

方宣满意的点了点头，先是挥了挥手，示意那些泼皮进屋去搜。

不等胡老汉一句话说完。

一行小字，在方宣眼前如同山水泼墨般缱绻开来。

轰隆隆！

一道道惊涛拍岸，势若雷鸣的声音在天地之间炸开。

“我听说你时常喝醉之后，便向人吹嘘你家中有着一样传家宝，乃是海里大鲸的鲸血？喝了就能龙精虎猛？”

“怀斗纲目，掌要之诀，为道之大要，法之元纪也乘于正气以御物，主于神机而运化.”

感受到体内传来的变化，方宣心神微喜。

方宣望着那势若奔龙的滔滔江水，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老伴，伱个瞎了眼的，方爷来了还不知道去给下碗面吃？”

【你在浪涛当中口含鲸血，锤炼皮肉，《龙鲸功》进度+1】

霎时间，他只觉得隐隐约约之间，口中含着的鲸血竟是在逐渐散开，化作一股股热流，游向他的四肢百骸。

伤疤叠伤疤，纵横交错，令人望之心悸。

望着方宣离开的背影。

此刻正值腊月，最是一年寒冻时。

“嗯，这就对了嘛。”

胡老汉眼前的金星渐渐散去，方宣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在面前变得清晰。

啪——！

一记大耳刮子扇来，直打得胡老汉眼冒金星，只觉见到自家那入土的老爹在向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