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婚礼

就在蒙戈骑马前往维斯·克沃废墟，准备与老人奥佛一起，探查瓦雷利亚大道的同时，在萨恩河畔的部族营地里，正在举办多斯拉克传统婚礼。

当东方出现瑰丽的朝霞，营帐上空升起缕缕炊烟。

多斯拉克女人沐浴清净，将头发梳理得乌黑亮丽，擦上草原独有的香料花香精，在两腕、耳后、双唇和私密处各轻触一抹，披上彩绘长袍，带上深红、黄色或橙色的面纱，等待着部族男人们的享用。

天空为穹顶，草原做地毯，旷野的风送来青草野花的芳香，鲜艳夺目的色彩宣告生命的存在。

宴会的长桌上不加装饰，老妇们穿梭在营帐之中，送上一份份地道的多斯拉克美食。

生马心、半凝马血，大蒜火龙椒烤马肉、血馅饼、马奶酒、产自狭海对岸，甜腻浓烈的红葡萄酒夏日红，为这场婚礼增色不少，多斯拉克人崇尚丰满实在，更注重原材料本身的味道。

在他刚成为寇时，就对卡斯里的太监充满好奇，多斯拉克不养闲人，太监在部族中充当医师的角色，他们用尖刀、针线和烈火治疗伤口，除此外还有草药妇人，以药水和符咒疗伤。

从他这里收获尊重的太监，无意中告知他一个消息，在多斯拉克人的都城维斯·多斯拉克，鸠摩卡奥的血盟卫曾经吐露，他们正准备从维斯·多斯拉克出发前往潘托斯城。

蒙戈盯上的正是安营在森林中的鸠摩卡奥部族。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万幸的是，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蒙戈也见识到老多斯拉克人的精湛骑术，不过他没有疑惑奥佛在部族里不骑马，毕竟年纪大体力不济。

昨晚，老人奥佛告知他，维斯·卡多克废墟以南是山丘，也是萨恩河西部支流的起源地，鸠摩卡奥不可能翻越山丘前往科霍尔城，按照部族的行进速度，次日暮临，他们必定会在维斯·卡多克废墟驻足。

多斯拉克人需要太监的医术，却鄙夷嘲笑他们，而蒙戈在得知对方是医师后，就立刻收起好奇心，真诚的向对方道歉。

群星闪耀，远处飘来凄厉的狼啸，在夜幕中分不清方向，万幸还有脚下的瓦雷利亚大道引路。

现在，维斯·卡多克废墟已经被森林包围，多斯拉克骑兵根本无法在这里展开冲锋。

暮色将至时，蒙戈在老人奥佛的指引下，来到了萨恩河下游与支流交汇处的一片草原，寻到正在这里落脚的部族斥候。

“卡奥，再往前走，就是维斯·卡多克废墟。”

老人奥佛站立在马背上，往远处望去，面色为难地开口道：

趁着夜幕降临，蒙戈交代斥候，继续跟踪鸠摩卡奥的部族，随即招呼老人奥佛骑马离去。

蒙戈在脑海中给琴恩河划上一个叉，心中无奈地叹息，难道就到此为止了。

蒙戈没有在意这句提醒，而是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森林，面色难堪：

翻身下马，蒙戈开口问道：

“鸠摩卡奥若是离开维斯·卡多克废墟，之后会怎么前往科霍尔？”

科霍尔人在这里看到金币，多斯拉克人眼中可能不在乎，不过蒙戈的眼中看到一场战争的导火索。

多斯拉克的婚礼在黎明开始，这一天的宴席不到日暮不会结束。

违背多斯拉克人作战方式的战争，无疑会增加伤亡，袭击维斯·卡多克废墟已经失去意义，只得再另行谋划。

“维斯·卡多克废墟不是在多斯拉克海西部草原上，为什么远处会有森林。”

男人们则带上马鞭、长弓和亚拉克弯刀，这是他们为新娘准备的传统礼物，新娘收到三个礼物后，会按照传统的说辞拒绝，而丈夫会重新收下，朴素且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