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德顺,你这血状本官也看完了,写的倒是字字泣血,不过也不能光听信你一面之词.赵海龙,楚德顺控告你于金阳酒楼三楼雅间,借酒醉将其女楚玲奸污,导致其醒来后不堪其辱,跳楼自尽,如今重伤卧床,可有此事?”
“大人,不管怎么说徐朗都已经证明,我女儿是被赵海龙强拉进厢房之中,她身上的施暴痕迹亦完全可以证明这畜生的所作所为,请大人将此獠绳之以法!”
徐朗双手攥拳,指节都被捏的发白,内心似乎经历过天人交战、激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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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堂上的田明发话,两个差役第一时间上前用红棍架开了两人,而从头到尾徐朗都宛如失了魂一般,任打任骂,不敢回应楚德顺半句。
“草民不知,因为草民在阻拦之时被人打昏了过去,所以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宣——证人入堂——”
楚德顺向着田明磕头悲声道:
“田大人,老朽已经寻到证人,对方乃金阳酒楼跑堂,他当时就在现场全程目睹,想要阻拦时还被这赵海龙的手下打伤。其人现在就在偏厅等候,请大人宣他到此。”
说到激动处,他控制不住的一把抓住徐朗的衣襟,声嘶力竭。
“通判大人,绝无此事,这楚德顺是在凭空污蔑我的清白!”
桌案后的田明一拍惊堂木,呵斥道:
这话说完后,徐朗精气神仿佛彻底泄去,头几乎垂到胸口的位置,而一旁跪着的楚德顺则是激动且难以置信的叫道:
“徐朗你为何不说实话!你向来思慕玲儿,怎可助纣为虐,为这畜生开脱!”
“然后呢?”
“嗨,这还用说吗,赵海龙是什么人物,那徐朗家中还有病重的老母,要是不改口晚上家里说不得就会走水,他哪有胆子硬挺?”
“撒手!”
半晌,他才突然面如死灰的开口道:
楚德顺老泪纵横,磕头如捣蒜,将青砖磕的砰砰作响:
底下差役传声通报,随后偏厅之中,便有一个满脸伤痕,头上还裹着纱布的布衣青年畏畏缩缩的走了上来,然后跪倒在地:
“草民徐朗,拜见通判大人。”
“赵海龙,伱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我女儿只是在酒楼驻场卖艺,却被你强行拉进厢房凌辱,酒楼里无论是酒楼小二还是其他的卖艺人,都在门外听到了你的兽行,你还敢在通判大人面前狡辩!”
田明装模作样道:“徐朗,楚德顺说你当日在场,可为人证指证赵海龙对楚玲的暴行?”
在场旁观的不乏士绅富户,对赵海龙略有了解,更对这些腌臜手段门清,三言两语便将事实拼凑了个八九不离十。
徐朗临场变卦,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堂上田明语气不耐,呵斥道:
“这就是你找的所谓证人?”
徐朗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声音越来越小,彻底说不出话来。
堂外人群中,有赵海龙的手下更是起哄聒噪起来:“就是就是,我们老大英明神武,谁知道那小娘子是发了什么疯,非要跳楼?”
“金阳酒楼每天人来人往的,她天天在那卖笑,说不定是被别人给玩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