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娘子手指缠成一团,吞吞吐吐,“我们付不起医药费”
“我和英英三郎是朋友,”林婉婉顿了顿,“医药费你们有钱再付”
如今朱淑顺和谢静徽勉强算熬药的熟手,一人一个药炉很快将三人的汤药熬出来
陈娘子母女俩的是安神药,祝三郎是治病的伤药
祝明月坐在医馆正堂里,生着闷气,“卖儿鬻女,头一次听说连继母一起卖的”
明媒正娶的继妻,不是妾,祝家兄弟连基本武德都不讲了
不是说卖儿女就可以,纯属见识到新下限内心不得不震动
杜乔却是不意外,“当初土匪拿祝三郎兄妹两做肉票要赎金,祝三郎就说过家里是兄长当家,要不到钱”
兄弟友悌不存在
葛寅长期在地方,见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穷山恶水出刁民”
段晓棠摇摇头,武功好歹是京兆府治下,能被土匪特地认出来索要赎金,祝三郎家至少能跻身富户行列
只能说祝家另外两兄弟着实豺狼虎豹
“祝三郎昏过去,英英母女俩吃药睡了”林婉婉掀帘子进来,亦是感慨不已,“我以前只听说过恶毒继母虐待继子的,头一次见被继子这么血虐的”
说的话和祝明月都有几分相似,着实这件事从哪方面看都足够跌破下限
以至于在长安被地痞流氓骚扰侵害都显得如此司空见惯
生育一儿一女,祝三郎都快成年了,日子过成这样也不奇怪几句话的时间,足够林婉婉确定,陈娘子是个如假包换的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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