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璞想到刚才段晓棠倒水甩手的动作,“现在呢?”
“现在?”段晓棠怔怔地望着雨幕,“想着带没带伞,会不会拖累行程,会不会打湿衣裳,会不会因为淋雨而生病……”
李君璞:“想的越多,顾虑越多”
段晓棠举目四望,只见亭台楼阁廊道相连,在庆元春消遣的贵人们哪会有此疑虑,他们的酒食饮水、舞乐花娘自然会不沾染一滴雨水,送到跟前来
只有揾食艰难的人才会担心雨天阻碍,赚不到衣食
“我要年轻个两三岁,不,至少六七岁,肯定是平康坊最靓的崽”
犯下纵火罪,把整个平康坊一起点了从火光中走来,可不最靓么
李君璞早知段晓棠以前不是多安分守己的主,“年轻?以为你现在多大平康坊三曲,大小数百家,多少新鲜找不着”
李君璞游走市井里坊,查案抓捕缉盗,自是了若指掌
段晓棠想起这一茬,“这么说,平康坊大小花楼你都很熟,报你的名字能打折么?”
李君璞正色道:“能打折”骨折的折
他上门可不是什么好事,轻则抓人问询,重则关门查封和平康坊这些鸨母龟公两看两相厌,见面都觉得晦气
段晓棠随意一瞟,才发现李君璞身上佩的是剑明明自幼学的的是枪法,在外却只佩剑
轻声道:“她会好么?”
李君璞不解,“她?”是谁
段晓棠:“那个被你赎身的歌姬”
是在烟花地一日日沉沦,还是奋力一搏求一个自由段晓棠设身处地,选择不言而喻
留在这里,顺利的话仗着年轻姿色好过几年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但以长安风流客喜新厌旧的速度,多则三四年,少则一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