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段晓棠说道:“潘潜,字蕴华,我在大慈恩寺认识的朋友”
林婉婉哑然道:“道士进佛寺?”
潘潜:“某只是好做道士打扮”当然若是银钱紧张,亦可以做个帮人念经祈福的野道士驱邪避灾就算了,没那本事
孙无咎刚刚脑袋嗡嗡响,没想到潘潜这么难缠和白湛一样的主意,只想逃避,“糖葫芦是什么?”
段晓棠:“用糖裹了山楂,吃起来酸酸甜甜的”
林婉婉取下一串,递给柳三郎,“三郎呀,这是姐姐特意给你选的果子最大糖最厚”
柳三郎欢天喜地接过来,“谢谢林姐姐”
段晓棠将草靶子递到众人面前,“拿吧”
诸人各拿一串,杜乔帮潘潜拿了一串递过去
潘潜见糖葫芦冰里透红的模样,情不自禁吟道:“色白浑逾美,精红更较狂”
唯有白湛和李君璞各有顾虑
段晓棠闻到白湛身上有些酒气,但他眼神清明口齿清晰,哪怕喝了也没多少,估计是来杜乔家换衣裳的
“不然你两分吃一根?”
李君璞白湛神色一凛,打心底拒绝,不约而同各拿一根
甜食入口,激动的心绪方才平静下来
段晓棠好奇,“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吵得跟个斗鸡眼似的
潘潜看在糖葫芦面上,对段晓棠格外有好脸色,“史书是否该曲笔为尊者讳”
直笔和曲笔的争论,一直都有,他们争论的重点在最后四个字,“为尊者讳”
很容易猜出几人的论点,并不是说站在“为尊者讳”角度的杜乔等人不公正耿直,这是他们的出身立场决定的
想在官场混下去,太直白可不行
林婉婉悄声问道:“李二哥怎么不参与?”
柳三郎年纪小,听不懂正常李君璞竟然全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