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业以及他背后之人这一手,不仅拨弄下位者的命运,同样在愚弄上位者
吴越收起佩剑,坐回位置,沉声道:“事已至此,诸位来去随意不强留,明日前做出决定即可若选择离开,自会送上一份程仪”
程仪代表吴越绝不为难的态度,但小官吏们做出这样的决定,意味着永绝仕途
吴越若是权倾朝野,又怎会任人如此愚弄?说到底还是失望了
耿鸿踏出帅帐时脑子还在晃神,脚仿佛踩在棉花上嘴里念念叨叨,“怎么会这样?”
诸位官吏尚且维持最后的体面,没有人嚎啕大哭,只是肉眼可见的颓丧
杜乔闷声不说话,诸多衙司都是如此,显然早有默契,想回长安不可能,至少做京官不可能
如果不做官,还能做什么,幕僚、塾师……
耿鸿苦笑道:“第一次发现,我这么不受欢迎”
耿鸿家世不显,但小有身家,加之性情爽朗,在衙门中人缘向来不错这次被打落尘埃,无非之前让他吃软饭的时候,表现得稍微硬气些,得罪人了
杜乔早有计划外任,但是在准备妥当时他能接受贬谪外放,政治上站错队、手段不成熟、甚至能力不足……唯独不能接受,仅仅因为出身寒门,就连在朝堂上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万宜民等人顿生兔死狐悲之感,他们本就在长安候官启程虽急,但家人家业都在
不似这帮京官,孤身上路,家人产业都在长安好歹是日日相处的同僚,却做得如此无情
行营先前说准备有宴席,现如今人人都没心思享用,失魂落魄走出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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