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秦景出入都佩剑,又考虑他和卢照、南衙、江南大营的重重关系罗玄应这才没有咄咄逼人,非得和秦景比试马槊,逼出他的底牌来坐实猜测
不痴不聋,不做阿翁有些隐秘事,心里清楚就好,犯不着大张旗鼓,引来更多不必要的关注
尉迟野转头示意亲随去取兵器,罗玄应信步走到不远处的兵器架旁,随意拎起一把阔背大刀
他握刀的姿势看着熟练,却隐隐透着一丝微妙的不适感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不是他惯常用的家伙
但那刹那的脱节感转瞬即逝,罗玄应很快调整过来,远远望去,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锋利的气息,仿佛自己就是一把出鞘的利刃
尉迟野的马槊很快取来了,两人握着兵器,在一片空地上站定,四目相对,空气里陡然弥漫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白智宸眉头微蹙,面露忧色
滕承安则轻捻着胡须,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玄应不过是见猎心喜罢了”
究竟是猎物还是儿子?谁是猎人,谁又是那被猎的?
尉迟野手握马槊,槊尖斜指地面,槊身黝黑,隐隐泛着冷光罗玄应横握大刀,刀身厚重,却带着几分陈旧的磨损,显然不是什么上等货色
“请!”
随着一声低喝,两人几乎同时动了
尉迟野率先欺近,马槊带着破空的锐响直刺罗玄应肩头,却在离身体寸许处陡然收势,这是试探,意在摸清对方的反应
罗玄应也不含糊,手腕一翻,大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斜劈而上,刀风扫得地面尘土飞扬,却在触及槊身时猛地变招,转为横削,逼得尉迟野不得不撤槊回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