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本想着礼节性的敬一番酒,就自离开
却未想初一道人接受敬酒过后,竟开始向他提问题
“陈元小友,你的事情我已听徒儿说起,尤其对你那一句盗亦有道,更是心生感悟,今日借此机会,特向小友请教,于小友心中,何为道?”
陈元听了这话,心中有一万只神兽咆哮
“这道人喝酒就喝酒,没事你酒桌上谈什么道法?太煞风景了”
但是当着众人面,陈元又不好说什么
同时又想到周青青给他介绍的师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憋屈,他以后难道就跟眼前这位初一道人学武不成?
想到这些
陈元极不情愿地应付一句
“正所谓道法自然,何为道这事儿,本非一两句便可说清”
“不知道长可听过,道可道,非常道?”
陈元这话的意思无非想表达,今天场合不对,我不想跟你细掰扯道法
初一道人听后,却一脸欢喜态
“果然小友于道法方面,颇有见地,只是今日这场合,不宜论道,单凭小友道法自然一句,就值得贫道有机会与小友坐而论道”
“不知小友何时有空闲?或小友来我道观,或依旧来府上?”
陈元一阵欲哭无泪
“老子又没看破红尘,谁没事跟你探讨道法”
但是这话同样不能直接说出
“道长,他山之石自可攻玉,又何必执着于我我自是缘法未到,还不及资格与道长坐而论道”
陈元心想他这话已然说得够白,就差没明说老子没空理你了
哪知这初一道人有些得寸进尺
似乎陈元不说大白话,或者对他发出几声问候的话,他就不会停下
“原是如此!”
“未想小友如此年纪,不只诗文歌赋成绩斐然,连道法方面,竟亦值得我学习”
“想我初一道人,修了半辈子道法,前半生竟自白白修习”
“若小友不弃,虽我日后教小友武功,但于道法方面,你却是我师,贫道有一不情之请,不若今日我们便做一忘年兄弟如何?”
陈元这时离要暴炸不远了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被人拒绝两次还不识进退不说,竟然还跟想着称兄道弟
这时周青青一边露出不高兴的样子
“师父,你不能这样啊”
“你要是跟陈元称兄道弟了,那往后我见到他该怎么叫?”
初一道长大笑
“哈哈,你说呢?”
“既然是为师的小兄弟,你往后自然得管他叫小师叔喽”
周青青当场石化
“啊?”
“您让我喊他,师叔?我叫不出口”
初一道人继续笑
“可是你刚才已经喊了”
“既然已经喊出了师叔二字,后面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周青青彻底崩溃
这一场景让在场客人,一阵哭笑不得
有些平时被周青青欺负过的捕快,已然在下面小声嘀咕
“哈哈,周青青这是白捡了个便宜师叔啊”
“嘿嘿嘿,她也有今天?”
“你还别说,好像只有陈元能降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