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厉喝突然传来
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书生飞奔而来,脸色煞白地挡在坟前,道:
“你们要对我父亲做什么?”
陈昭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问道:“你是?”
书生胸膛剧烈起伏,怒视众人道:
“在下赵卫君,张玄素之子家父已入土为安,大人为何要惊扰亡魂?”
严映雪问道:“你确定是赵卫君?”
赵卫君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道:
“我随母姓这是县衙的户籍证明”
陈昭接过文书,目光一凝,道:
“你还真是赵卫君!”
赵卫君点点头,道:
“正是小人,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何要开棺?”
赵德安高声道:“赵卫君,眼前这位可是节度使陈侯爷!”
赵卫君脸色微变,结结巴巴道:“陈、陈侯爷?”
陈昭点头,道:
“本官开棺验尸是为了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还望令公子莫要阻拦”
赵卫君却丝毫不退让,上前一步,挡在棺木前,大声道: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开棺,这有违人伦道德,会遭天谴的!”
陈昭脸色一沉,冷声道:
“赵公子,本官乃奉命查案,若有妨碍公务者,一律严惩不贷!”
赵卫君闻言,脸上布满了慌乱
这时,徐道远走过来,道:
“卫君,你还是认识老道?”
赵卫君看到徐道远后,眼前一亮,道:“徐……徐先生?”
徐道远叹道:“你父的死因不是那么简单,所以老道恳请陈侯爷调查此案”
赵卫君脸色一变,道:“可是我父亲都死了三年……这……”
徐道远袖袍一挥,将赵卫君推开了,道:
“继续开棺吧”
陈昭一挥手,沉声道:“开棺!”
衙役们立刻撬开棺木
随着吱呀一声响,一股恶臭飘散开来
众多衙役都掩住口鼻,纷纷退开
棺中,张玄素的尸身已经腐烂了,不过并未完全化成白骨
严映雪走上前,给陈昭戴上手套和衣服
随后,陈昭俯身,目光如炬,仔细检查着张玄素的尸身
尸身虽已腐烂,但一些关键部位仍能看出端倪
他轻轻拨开腐肉,发现张玄素的脖颈处有一道细微的勒痕,若不细看,极易忽略
陈昭眉头紧锁,沉声道:
“这勒痕从痕迹的走向和深浅来看,凶手很可能是从背后下手,用绳索之类的东西勒住了张玄素的脖子”
严映雪凑近,端详后,点头道:
“大人所言极是,而且这勒痕的力度均匀,说明凶手力气不小,且手法熟练”
武宣在一旁若有所思道:
“大人,那这与阿古其的死是否有关联呢?两人同时遇害,会不会是同一凶手所为?”
陈昭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污渍,道: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从作案手法来看,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继续检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突然,陈昭看到那手骨,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