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一饮一啄,皆有天定”
“我便是你的定数”
沈翊缓缓扬起剑锋,指向晋王:
“准备好受死了吗?”
晋王眯眼,咬牙切齿道:
“沈翊,本王若死!”
“你以为朝廷会放过你?!”
“届时镇抚司悬赏你,东厂会抓你,皇室宗亲人人自危,恨不得将你杀之而安心!”
沈翊笑了,他摇了摇头:
“谁说是沈翊要杀你”
“今日晋王府所有仆从护卫所见所闻,皆是血衣楼的血衣锈剑独闯亲王府邸”
“待斩杀亲王后,锈剑又会扬长而去,血衣楼如此嚣张,朝廷该抓的抓,灭的灭”
“我沈翊举双手赞成”
晋王怒不可遏:
“你!”
沈翊笑道:
“好歹是雄居一方的一代亲王”
“又何必悻悻作态”
“若是想靠左右墙后藏匿的两个老货杀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晋王愤怒的神情瞬息消散
他凝视着沈翊,沉声道:
“沈翊,我承认我看走了眼,一开始我就该不惜一切代价,将你留在中郡!”
话音落罢
晋王扶着太师椅的把手骤然一拧
轰隆隆!
天上地下齐声响动,浑然灿金的玄铁精金打造的鸟笼,自上下朝着沈翊笼罩闭阖!
而晋王所坐的座位,哗啦一声朝后一翻,竟然在椅子下出现一条黑洞洞的密道
只要沈翊被困在精金鸟笼,
再加上两位大宗师供奉齐齐出手
即便杀不了沈翊,也定能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而这正是晋王借助密道逃离的时机
然而,理想和现实,
往往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晋王身坠密道之际,一道晦暗的剑光却先一步嗤声疾掠而至,直接贯穿晋王胸膛
连同那把太师椅呼啸卷起,将晋王整个人直接悬钉在背后的墙面上
几乎同时,主屋左右两侧的石墙轰然崩碎,两道绝强罡气滚滚席卷而至
一道是剑光,持剑者剑挑青山,凌空剑荡,便似有一座青山大岳虚凝成相,轰然从天而降
一道是掌劲,霸道无匹的掌力,带着一丝威压四海,万世升平的意象,大有镇压一切邪魔宵小之势
精金鸟笼底部,倏然荡起滚滚赤红烟雾,这是晋王曾向温家重金求购的剧毒“赤练烟”,稍有沾染便会腐蚀肌体,销化骨骼,如今却是尽数用在了这里
鸟笼上方则有一阵机括运转
密密麻麻的牛毛细针倏然劲射,这是唐门机关暴雨梨针,每一枚牛毛细针皆是由玄铁打造,专破内家真罡,上淬剧毒,可谓沾着就死,擦着便亡
如此天罗地网的围势
便是势要将沈翊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