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杨鸣推开门时,空间里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空虚,仿佛某些本该存在的温度被人为抽离
茶几上的信封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白光,像破碎的玻璃,静静切割着最后的温存
杨鸣凝视着它,喉咙深处泛起一丝苦涩
指尖触碰信封的质地,这种触感曾经代表着温暖,此刻却如同某种无声的控诉
拆开封口的动作异常缓慢,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信纸上的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意,每一行都像是在尺子的规制下完成
这种近乎偏执的完美,暴露了写信人内心的波澜——越是想要表现平静,反而越显得痛楚难当
“阿鸣:
王海来找过我了
他和我说,你要和别人结婚了
其实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像你这样的人,不可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过得很开心
你是第一个真正对我好的人,没有把我当成那种女人
你给我开了服装店,让我像个正经人一样活着
说实话,我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能有今天
我收拾了东西,你放心,衣服首饰我都没带走,那些都是你给的
我只带走了我来时的那个旧包
我想,这样最干净
孙巧说要跟我一起走,但我没同意
她在这边应该会很好,让她留下来继续帮你做生意吧
我回老家去了,那边小姨给我介绍了一个小超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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