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看了她一眼:“你是记者?”
“不是,就是随便聊聊”赵华玲笑道,“我以前也在体制内待过,知道有些事确实让人无奈”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陈建国
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体制内的人,有几个是真正为老百姓办事的?大多数都是为了自己的官帽子”
“遇到过这样的人?”
“何止遇到过”陈建国的声音里带着愤怒,“有些人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老百姓出了事,他们第一想到的不是怎么解决,而是怎么掩盖”
赵华玲心里一动,知道陈建国说的很可能就是当年的事
但她没有急着追问,而是表示理解,然后转移了话题
第三天,赵华玲带了点好酒过去
陈建国看她一个人在外地,也有些同情,两人聊得更深入一些
赵华玲提到自己以前在省里工作,见过不少黑暗面
“省里的官就更厉害了”陈建国喝了口酒,“县里再坏的官,到了省里也是小巫见大巫”
“是啊,有些人,级别越高,胆子越大”赵华玲附和道,“有些人仗着权势,什么事都敢干”
“可不是嘛”陈建国的话匣子渐渐打开,“二十多年前我处理过一个案子,一个女老师死了,明明有很多疑点,上面就是不让查为什么?因为涉及到某些人”
赵华玲心里一跳,但表面保持平静:“女老师?怎么死的?”
“说是自杀,跳河死的”陈建国摇摇头,“但我看现场,那女孩子根本不像自杀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