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新政失败后,范仲淹再度被贬谪出京
辗转几年,在又一次走马上任的路上,病逝身亡
生卒年六十二
……
范仲淹的死讯传开后,朝野一片寂静
正如他的父亲一样,他散尽家财帮助天下人,没给自己留下一分一毫
无论是他曾经的敌人还是朋友,都嗓子干涸说不出话来
天下哀恸
……
晏殊站在窗前看了许久的落花,抿唇无话
闻得范仲淹死讯,也只徒留一道叹息
无可奈何……花落去
又过了三年,晏殊也病体缠身,意识到了自己生命的终点即将来临,于是闭门谢客,每日赏花听雨,谁也不肯再见
仁宗听闻之后,眼巴巴的抱了点纸钱殷勤的来瞧晏殊——仁宗的特殊小癖好,每逢爱臣病重了,就提前烧些纸钱哭丧
晏殊不知是嫌他晦气还是烦他
回信道
“臣马上就痊愈了,不劳烦陛下费心”
仁宗无果,恹恹的抱着纸钱回去了
不过他东西倒也没白准备,同年就再次用上了
在晏殊的葬礼上
……
天幕前寂静了片刻
有不少人无语的抽了抽眉梢
弹幕则又是笑又是骂又是哭
【尼玛的啊啊啊啊突然两大刀子扎下来,这谁扛得住啊?!】
【仁宗这傻逼,二百五吧他(无语)】
【晏殊:hetui,晦气!】
【又难过又想笑,其实晏殊走的并不悲伤,与其说是令人哀痛,不如说是释然,有一种打打闹闹落下终章的感觉】
【呜呜呜呜救命那文正公简直就是be结局了啊!】
【范仲淹这一生真的不容易,从头到尾都是(黄豆大哭)】
【其实晏殊的心情应该也很复杂吧,自己一手拉扯帮扶起来的朋友,却如此坎坷的落下了终章……】
【晏殊:你要这么说,那我帮扶的也不止范仲淹一个,坎坷的也不止他一个(狗头)】
【所以晏殊素来悠闲的诗词里最悲伤的就是朋友贬谪的贬谪死的死的小emo啊(狗头)】
【……可恶,还我悲壮的心情!!!】
……
天幕前的晏殊看的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什么话!”
这些后世子孙,实在不知所谓!
仁宗笑了起来,“晏卿的处事风格未尝不是一种豁达的人生智慧,不必放在心上!”
晏殊顿了一下,幽幽的回头看他
“陛下,臣被人打趣几句只是小事,倒是您,考虑的如何了?”
仁宗镇定道:“晏卿说笑了,朕还有什么考虑的空间么?明日范卿的名字要是不位列三公,下回再聚老祖必要扒朕一层皮”
晏殊:……
他无言了半晌,看着仁宗自然而又理所应当的表情,由衷而又发自内心的升起了一抹诡异的敬佩
……
画面渐渐消散
细碎的星芒重新汇聚,星星点点的拖着尾巴飘来飘去
化作了一个威武雄壮,披头散发,脸上带着青面獠牙鬼面具
威风凛凛,极为慑人!
天幕前的武将们顿时坐直了身子,有点兴奋的霍了一声
“好健硕的体格,好威猛的面具!这回轮到将军了,太好了,他们文官那些肉肉麻麻的东西咱也整不明白,还是肉碰肉的打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