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饭？”

“对，只是吃饭”

“你为什么要请杨志杰吃饭？”段鹏问

“我从北京来到西都报到那天杨志杰就特意从沙洲飞到了西都要请我吃饭，我考虑到影响不好，便拒绝了而后在我到沙洲上任之后，杨志杰更是多次邀请我吃饭，我都拒绝了”

“后来在了解了立新集团对于沙洲的重要意义之后，我认为维持政府与立新集团的关系非常重要，同时我也害怕我多次拒绝杨志杰的宴请会给杨志杰造成一种政府对立新集团有成见的误会，所以我主动请杨志杰吃饭”

“吃饭的地方是由市政府秘书长陈国华安排的，吃饭的费用是由我私人结算”秦鹤林强调

“按照你的意思你请杨志杰吃这顿饭完全是出于工作需要？”

“对”秦鹤林点头

“那在你请杨志杰吃饭的过程当中你是否接受过杨志杰对你的赠予？或者说你是否要求杨志杰对你有所表示？”段鹏问道

听到这秦鹤林再次笑了，果然举报信里提到了这个事，幸好秦鹤林当时有所防备

“没有”秦鹤林摇头

“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我再问一遍，你是否接受过杨志杰的礼物赠予？”段鹏再次询问

秦鹤林知道段鹏重复地问是要问什么事

“在吃饭的过程当中我没有要求杨志杰对我有任何表示，杨志杰也没有给我送礼，我们只是单纯吃饭，并且这顿饭所有的支出均由我个人支付”秦鹤林再次强调

“那我换个说法，在这顿饭吃完之后，你有没有接受杨志杰的赠予？”段鹏再问

“没有”秦鹤林回答的很肯定，他知道段鹏问的就是杨志杰送给他那匹金马的事

“你确定？”

“我确定，我对我说的每一个字负责”秦鹤林道

段鹏转脸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田志杰，田志杰点点头，示意秦鹤林段鹏继续

段鹏继续问，又问了秦鹤林与杨志杰之间的事，其目的自然是要询问秦鹤林与杨志杰的关系如何，秦鹤林是否为杨志杰办过任何事等等

整个问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就那么几个问题，段鹏反反复复地问，问的很详细

这是纪委办案的惯用手段，通过反复、细致地询问从而打破嫌疑人提前组织的语言逻辑

当然，在这过程当中也可以在一些细微处玩文字游戏，通过反复询问导致被问询人注意力下降，一个不好就能着了对方的道

秦鹤林早就了解了他们的这套手法，所以不管段鹏重复询问几遍，秦鹤林精神都高度集中，避免陷入段鹏文字游戏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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