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家伙为了将佛骨舍利运走,也是费了心思
竟然在马车上动手脚,将两侧轮毂都装饰上圆圆的木珠
木珠尾端有一个尖头,可以插进轮毂轴承最中间那里
何修远乘坐的车上,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都是空心,但只有左侧装着佛骨舍利,右侧装的是枚大理石珠子
何修远穿着的文士袍衣袖极宽,直接将轮毂遮了一半
他用另一只手,迅速地将木珠拧开,把纸鹤里那枚拿出放进去,又将真的那枚塞进纸鹤
“你在做什么?”
阴沉沙哑,充满怀疑地声音忽然出现在背后
何修远身形一僵,鼻尖控制不住冒出汗珠
好在,纸鹤还是麻雀模样
阿右又离他们有些距离,一时之间发现不了
他便随机应变躲了起来
何修远领悟到其中意思,立即将地上的阿左和那只纸鹤变得麻雀捞进手里
他将它们拿在手中盘玩
满身酒气开口:“你是谁?”
何修远面色通红,眯着眼睛想要凑近看清楚,但脚下发飘,眼神迷蒙
他对着那修者旁边的空气暂时手里的麻雀
“瞧瞧,陛下赐予我的两枚东珠”
“天子恩典,我马上要重新得以起复!”
何修远跌跌撞撞来到石桌旁,拎起另一壶酒,看向天边的月亮
对着壶嘴饮一口,脚步踉跄重新过来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位友人,可与我共饮庆贺?”
何修远神态做得极好
活脱脱一副文人开始发酸,喝着马尿说鸟语的场景
那修者曾简单地听过何修远身份
他如今这处境此番举动再正常不过
视线擦过轮毂不动声色用灵气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