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看这个!”伶月从其中一人身上摸出一张银票,递到许绾面前
许绾接过细看,竟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银票的角落处有一个极小的柳字印记
她眸光一冷,这柳姨娘果然已经按捺不住,雇凶对她下手了
“伶月,我们快回去”许绾将银票收好,心中已有计较
小院药房内,灯火昏黄
老大夫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从许绾袖中取出的香囊,刚一打开,便闻到一股异样的腥臭气味
“这不是香料!”
老大夫脸色大变,急忙用镊子挑起里面的棉絮仔细查看,“丫头,这是沾染了毒的棉絮,若是接触到皮肤,会迅速引发红疹瘙痒,甚至溃烂不止,极难医治!”
许绾倒吸一口凉气:“师父,此毒可有名目?”
“这叫腐肌散,阴毒至极”老大夫神色凝重,“染上此毒的人,不但皮肤会逐渐溃烂,还有传染之虞,旁人见了都会避之不及,那柳姨娘这是要断你的行医之路啊!”
伶月在一旁听得浑身发冷:“这个毒妇,心肠怎么这般狠毒!”
许绾却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师父,您可能配制一种药水,涂抹后能在短时间内让皮肤显现类似腐肌散初期的红疹,但实际无害?”
老大夫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是想……”
“以毒攻毒,引蛇出洞”许绾淡淡道,“既然柳姨娘如此用心良苦,我若不配合着演一出戏,岂不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
与此同时,张府内
柳姨娘在卧房中来回踱步,心神不宁
那几个被她雇佣的打手到现在还没有音讯传回,让她心中忐忑不安
“夫人,奴婢去许绾那小院附近转了一圈”心腹婆子进来回禀,压低声音道,“那院子里倒是平静,只是隐约听到那丫鬟伶月在哭泣,还有许绾在压抑地咳嗽”
柳姨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又有些将信将疑:“可有看清楚什么?”
“院门紧闭,看不真切,但听那动静,许是出了什么事”婆子阴恻恻地笑道
柳姨娘心中既希望计划成功,又担心事情败露,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
……
次日清晨,张府门前
伶月独自一人站在府门外,面带焦急与泪痕,向守门的管家哀求道:“管家大叔,我家夫人昨夜归家后突发恶疾,浑身红疹,奇痒难忍,整夜未眠,实在无法前来为张公子复诊,还请您向柳夫人禀报一声”
管家见她神色憔悴,眼圈红肿,不似作伪,便点头道:“既如此,你家夫人且好生调养,张公子这边不急在一时”
伶月千恩万谢地离去,心中却暗暗为许绾的计谋叫绝
消息很快传到了柳姨娘耳中,她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快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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