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疑——陆浩武一案不是早已铁证如山了吗?
赵小姐的证词、被撕破的衣衫、满街的目击者.……
这桩铁案,就连三司会审都挑不出半点纰漏!
而且,当初还是您老人家亲自默许的,也认同了这个结果
现在倒好,这才过了几天的时间
您老人家非但不认同,还要在乾宁城内大动干戈
让陆锦云等人,率领虎啸卫强闯天牢重地,带走死囚陆浩武
合着,就看您老人家的心情了是吧
这他吗,谁才是大乾的皇帝啊
就算是大乾皇帝,也不能食言于天下人的面前吧
这时,刑部侍郎张照然壮着胆子出声:“太傅大人明鉴,此案人证物证俱在,就连.……您当初……”
张照然的声音突然哽住,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
陆玄的目光扫过,如同在看一具尸体!
“铁证?”
陆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深意的微笑
乾熙帝强作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发颤:“陆师,这.此案证据确凿”
“是吗?”
下一刻,陆玄突然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赵贤,本太傅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赵贤闻言,心中突然大喜,眼中精光暴涨,连声应道:“好,太傅大人既然这么说”
“老夫这就命人将证据取来!”
他转身对孙凌元使了个眼色:“孙统领,你和张侍郎速去将小女和证人,还有那些证词都带来!”
龙椅之上的乾熙帝,紧绷的肩膀也终于稍稍放松——
看来这位太傅大人,终究还是顾忌朝堂体统的
孙凌元和张照然领命而去,金甲碰撞声渐行渐远
殿中的群臣暗自松了口气,甚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太傅大人终究还是公正无私的”
“毕竟是朝堂之上”
“看来这事还有转圜余地.”
刑部大院的案牍库内,暗淡无光,烛火摇曳
厚重的卷宗在架子上整齐排列,散发着陈旧的墨香
五名值守官员正埋头整理文书,突然听到“吱呀“一声——
库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佝偻的身影逆光而立,宽大的斗篷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截枯瘦如柴的手腕
“放肆!”
为首的官员拍案而起,“此乃刑部重地,闲杂人等.…..”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掠过
烛火剧烈晃动间,那佝偻身影已然鬼魅般飘至案前
“交出陆浩武一案的全部证物”
“汝等可免一死”
“来.……”一名年轻官员刚要呼喊,突然双目圆睁
他的喉咙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
整个人如同朽木一般,轰然倒地
砰——
尸体重重砸在地上的声响,在寂静的库房内格外刺耳
剩余四人面如土色,其中一名机灵的主事颤抖着跪倒在地:“前辈饶命!”
“下官这就去取!”
他连滚带爬地冲向最里间的铁柜,钥匙在锁孔里疯狂转动
另外三人一直僵在原地,冷汗浸透了官袍
……
乾宁城内的一条大街道上
突然,十几道身影宛如鬼魅一般,自临街屋顶疾掠而下
剑光好似银练破空,寒光闪过之处,街道上的绸缎庄、茶馆、米铺
门窗接连被剑光劈开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道道剑光在日光下划出凌厉弧线
十余名男子尚未反应过来,咽喉已被精准的刺穿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柜台与案几
这些横尸当场的人,赫然正是陆浩武一案,被收买的目击证人
十几个行凶者收剑入鞘,身影迅速隐没在喧闹的人群中,只留下满街惊惶的百姓
赵府!
大乾丞相府内
赵凝雪一袭素白长裙,手中三尺青锋在夕阳下流转着冷冽寒光
她剑势如行云流水,每一式都带着凌厉杀机,却始终差了那么一分火候
铮——
赵凝雪手中的剑锋突然暴起,将庭院中的太湖石劈得粉碎
“为什么!”
她突然厉喝一声
“陆浩武那个贱种,凭什么!”
石屑纷飞间,她那姣好的面容,扭曲得如同地狱恶鬼
剑尖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赵凝雪胸口剧烈起伏
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陆浩武,早早就突破到了内气大成的境界
而自己苦修二十余载,却连内气中期都难以突破
这也是她要陷害陆浩武的原因
“师尊就快到了.….”
赵凝雪强压怒火,拭去额间细汗:“这次定要讨来惊心剑法的后三层.…..”
话音戛然而止,赵凝雪突然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她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日光下,一个佝偻的身影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三步之处
“你——”
枯瘦如柴的手指宛如闪电一般,瞬间扣住她雪白的脖颈
“咔嚓”一声脆响,大乾王朝数一数二的才女香消玉殒了
鲜血顺着青石地面蜿蜒流淌,渐渐漫过那柄跌落在地的.……镶玉宝剑
御极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凝雪人呢?”
赵贤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却无人应答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殿门前那两个狼狈的身影上——
孙凌远和张照然这两个人,居然空手而归
陆玄缓缓起身,连目光都未施舍给龙椅上的乾熙帝
“陛下,老臣.…..已经给过机会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直让满朝的文武如坠冰窟
话音未落,陆玄已负手向殿外走去,陆锦华三人紧随其后
靴底踏在鎏金地砖上的声响,在死寂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乾熙帝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穿过殿门,阳光将陆玄的背影拉得很长,正好笼罩了整个龙椅
“皇宫宝库.….”
陆玄心中低语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若是能寻到那几味传说中的天材地宝,这场红尘历练,或许很快就能.……圆满结束!
要是还不够的话,陆玄也不介意学习一下曹老板的做法
挟天子,来号令天下,替他搜刮天地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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