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史府书房暖阁中,鎏金香炉升起袅袅青烟,公孙硕凝视着窗外皑皑白雪赵虎和王二带回六皇子的答复,让他紧绷许久的神经稍有松弛但多年宦海沉浮的经验,让他心底仍隐隐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你们两个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公孙硕摆了摆手,声音虽平和,眉头却依旧拧成一个疙瘩赵虎和王二心领神会,行礼后悄然退下他们深知,此刻少爷看似平静,内心实则翻江倒海整个并州被柳林势力架空,公孙硕空有刺史之名,却处处受限,这种滋味如鲠在喉
与此同时,草原上六皇子的大营中,寒风裹挟着雪粒,拍打在厚实的牛皮帐篷上帐内,牛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众人的身影拉得摇曳不定赵虎和王二离去后,营帐内气氛凝重,部将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六皇子司马轩,等待他对公孙硕一事的决断
吕封斜靠在座椅上,手中把玩着腰间玉佩,目光不时扫向身旁那柄寒光闪闪的方天画戟这位以勇猛著称的“飞将军”,此刻脸上写满跃跃欲试
“主公,”吕封突然起身,双手抱拳,声如洪钟,“这公孙硕送上门来,分明是给咱们递了把刀子何不顺水推舟,向朝廷参柳林一本?凭咱们的影响力,这奏章一到洛阳,定叫柳林吃不了兜着走!”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柳林狼狈的模样
司马轩缓缓起身,踱步至营帐门口,掀开厚重的毡帘刺骨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他望着远处被风雪笼罩的山峦,久久不语良久,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吕封,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的声音低沉而疲惫,“之前我与柳林虽有嫌隙,但如今想来,又何必斗得你死我活?柳林身为朝廷驸马,与我也算沾亲带故,若一味争个鱼死网破,于公于私都并非好事”
营帐内众人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谁也没想到,六皇子竟会有如此想法吕封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服气,还欲再言,却被司马轩抬手制止
司马轩走到案几前,从怀中掏出一个散发着幽光的传讯阵法随着他手指快速舞动,阵法光芒大盛,不一会儿,柳林略显慵懒的声音从阵法中传出:“六皇子深夜传音,所为何事?”
司马轩深吸一口气,脸上神色复杂他将公孙硕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柳林复述了一遍,言辞间带着几分不满:“柳驸马,你在并州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过分权力尽握无可厚非,但不应肆意打压公孙硕如今把他逼得狗急跳墙,对你我都没好处”司马轩眉头紧皱,目光如炬,话语掷地有声
阵法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柳林略带无奈的叹息:“六皇子所言极是,我本意只是让手下把控并州要害部门,并未授意他们如此羞辱公孙硕可这些人办事,总喜欢层层加码,揣摩上意,竟连个马夫的职位都不给公孙硕留,实在是荒唐!”柳林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懊恼
司马轩微微颔首,脸色稍缓:“此事还是妥善处理为好,莫要再生事端”说罢,他挥手关闭传讯阵法,转身看向帐内众人,目光中透着深意:
“往后行事,切不可意气用事这朝堂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众人纷纷抱拳领命,营帐内气氛依旧凝重,而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暗中悄然酝酿……
而此时此刻柳林的书房之中
雕花铜炉里,龙涎香的袅袅青烟蜿蜒升腾,与鎏金宫灯散发的暖光相互交织,将整个画室渲染得仿若缥缈仙境
轻纱帷幔在微风中轻轻拂动,投下一道道如梦似幻的光影,为这暧昧空间更添几分朦胧色彩
柳林身着月白锦袍,腰间束着一条同色丝绦,绦上的羊脂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广袖随意挽起,露出线条分明、肌理紧实的手腕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羊毫画笔,笔头蘸满鲜艳朱砂颜料,在雪白的宣纸上游走,发出沙沙细响
不远处,公孙婀娜亭亭玉立,宛如一朵盛开在晨露中的百合
她一头乌发如瀑般柔顺,随意披落在白皙肩头,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胸前,与她不着寸缕的娇躯相映成趣
那肌肤宛如凝脂,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粉色,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想要遮挡身体私密部位,指尖微微颤抖,却又因柳林专注炽热的目光而不敢动弹
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脖颈,再一路向下,直至如玉的胸口,恰似天边的晚霞晕染了整个天际
柳林放下手中传讯阵法,轻轻摇头,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他唇间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