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买棉做被,练武改籍,段师的‘熟人’(1 / 2)

人间圣! 江河载月 1786 字 1个月前

翌日,晨光破晓

一轮大日越过东方,缓缓升起,放出光亮

过惯了穷苦日子,即使没了主家催使,依旧起了个早,走了一趟刀的季修

此时,正喘着粗气,坐在篱笆外的木凳子上,气喘吁吁的,浑身布满汗渍,脱下一拧,都能挤出一小盆水来

但每一滴留下的汗水,都是值得的,并非白费苦工

当他脱下外衣,赤膊半身,随手将衣衫丢在木盆子里

细碎的光辉,洒在了身躯之上

此刻的季修,就如即将飞出巢穴,展翅高飞的雄鹰一样

张开健硕的双臂,只是稍稍一抬

隆起的肌肉,便浮于体表

好似蛰龙的一根根大筋,开始微微起伏!

原本粗糙黯淡的肌肤,经过这段时间的养、练,已经褪去了糙皮,在金碎衬托下,甚至泛起了光泽

与曾经枯瘦蜡黄,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的模样,截然不同

【虔诚奉刀,苦修不辍,‘天河刀法’预支进度+1】

【天河刀法:(4013/10000)】

“呼”

“又娴熟了不少”

默默精进着‘天河刀法’的季修,感知着脑海中对于刀术的各种技艺不停进步,距离那所谓的‘大成’之境,越发接近时

只觉底气更足,更有信心面对这个世道

他看着桌子上的三两银钱

正是昨日黄昏,自己被陆羽亲自送来,之前被自己木刀出劲,险些废掉一臂的管事乔劲奉上的

如今隔了一夜

想起昨日他见到自己竟与火窑少东家认识时,所露出的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便不由一笑:

“这自古以来,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穿什么衣服,是什么地位,在旁人眼里,终归有所不同”

“拳头不硬,骨头一软,看着好欺负、好拿捏,就会有人上来踩上两脚”

“这世间,诸如此类的‘人情冷暖’,多不胜数,管不过来,也无心去管”

他摸索着银钱袋子:

“但无论怎样讲.”

“将自身的拳头练硬,叫自己在他人眼中,也成为那等身披‘罗衣’之辈!”

“才是正道理!”

在林宅时

陆羽的及时救场,叫他一时间,险些生出了‘势’比‘拳’强的错觉

但此刻,看着带给自己浓浓安全感的体魄、刀术

季修才恍然明悟

势从何来?

不过拳中取!

万万不能本末倒置啊!

就在他思量之际,季薇乖乖巧巧的将早饭端了过来,眼神亮晶晶的,充满崇拜

“哥,练刀累了吧?你快吃饭,我去给你洗衣服!”

季修还没开口

她便一路小跑,将脏污的衣服,端在木盆里浆洗了去

看着她揽起鬓发,小巧的琼鼻上露出汗珠,蹲在地上打水搓衣,在天寒地冻中,依旧穿的又薄又破

季修握紧钱袋,站起了身:

“小妹,别洗了”

最初咬牙勒紧裤腰带的日子,已经过去

使得季修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愈发柔和起来

他摸了摸季薇的头:

“去,饭还热乎,把饭吃了”

“等我傍晚回来,给你一个惊喜”

说着,他起身便换了一身干净的布衣,抱了抱季薇,就思索着往外走去:

“时值深秋,家里的被褥、小妹的衣物,还有米、面,肉食.”

“都得添些”

“陆师兄那边,还得等上两日,这样算下来,这乔劲的银钱,还真来得及时”

“算他识相”

一边想着

季修走了半刻钟,穿行入街,找了间附近便宜的棉花铺子

先弹了七斤六两的棉花,叫店家用针线缝了床被褥,五十大钱一斤,带着被皮,花费半两多银钱

又做了两件棉衣,又是扯布又是添絮,连带着那床被褥,足足一两多银子,就这么没了

“这还是棉花里面,又添了些缊,要是用上好的料”

“我这点银钱,根本不够!”

“之后的日子,又得喝西北风”

季修订做好后,暗暗咂舌

难怪庄稼户听了‘入秋入冬’这字眼,就愁白了头

正常人,有几个能添得起新衣厚被的,通常都是一件一穿好几年,破了烂了,也挂在身上,不舍得换

更别说烧的柴火、木炭了

一个冬天,若不事营生

能活活把人冻死、饿死!

“还是得挣钱!”

“就这点连置办物件都捉襟见肘的,更别说供给我练武了!”

季修喉咙滚动

本以为,脱了奴籍便自由了

但现在看来,不当马夫,混不上精米精面,自己反而过的更窘迫了

“不过,都是暂时的”

“陆师兄说,火窑陆庄的‘门客’,只要过了老庄主的法眼,最基础的,就是月俸十银,顿顿肉食,有个独立院子”

“要是能得到看重,倾力栽培,不仅在这火窑里拥有实权,凌驾于诸多铺子掌柜之上,同时出入有车马,还能得到火窑里冶炼的‘刀兵’!”

“那可是刀兵!”

“普通人,根本摸不到,买不到!”

舔了舔嘴唇,季修眼神火热

那不比他使得这木刀,要好用的多!?

“不过在那之前,”

“我得把‘籍贯’改了”

安宁县衙

本来仰仗着‘武夫’的名头,一路走过,季修都是畅通无阻

结果

偏偏在‘户房’里,却遇到了难

那掌管‘户籍改迁’的户吏,原本听到季修成了武夫,想要撕毁奴契,虽然惊讶,可到底也见多了,没多说什么,就要为他更改

然而,

当翻找出写下季修户籍的木牌时,仔细一瞅,却是眸子一眯:

“林宅,奴契,季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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