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她坐了起来,靠着墙
她看着窗外,眼神空洞
我问李念,不会内伤什么的吧,李念说摸过了骨头,没有什么骨折断骨,内脏有没有事,她看不到里面
我说要不送医院
李念说你问她吧
她回去她诊室,给别人看病了
我问秦虹宇:“要不,去外面医院吧”
秦虹宇看了我一眼,脸色尽管苍白,也遮不住她的美貌,鹅蛋般的脸庞,鼻子微挺,双目明亮有神,她微微一笑:“担心我真死呀”
我说道:“别犟”
她说道:“没事的,她们还没有能把我打到吐血的能力”
我说道:“继续吹吧”
她说道:“是挺疼的”
我说道:“所以叫你吃止痛片”
她问道:“有没有酒精?”
我说有,刚才给你消毒的就是酒精
她说道:“你笨吗?我说的是喝下去的酒精啤酒也行,红酒也行,想喝一口,白酒最好了”
我说道:“这,这不行啊,你是囚犯,不能喝酒”
她说道:“喝下去就不痛了,缓解疼痛,你怎么那么笨呢,我喝了,如果她们问起,你就说用酒精止痛快去拿,真的很痛”
我说道:“也有道理”
为了让她缓解她的疼痛,我去问李念,要前几天的茅台,李念说就在办公室
我去办公室拿出来,倒了一小杯一次性杯子里,拿去给秦虹宇喝
秦虹宇闻了一下:“茅台?”
我说道:“你闻出来了”
她说道:“喝过”
她深深闻了一口,然后抿了一小口,很享受的样子,再一下子喝完了,看我:“舒服,好喝,再拿一杯”
我说道:“不行了,这五十几度的高度酒,你……”
话没说完,她递给我:“快点,求你”
说着她露出祈求的眼神:“很疼,还很疼”
我又去倒一杯,李念看着我
我说道:“止痛药她不吃,非要喝高度白酒,有用吧?”
李念说道:“酒精麻痹,有用啊”
我说道:“再喝的话,被狱警知道会麻烦吧”
李念说道:“你就说,我给她用的是酒精麻醉疗法,为她止疼”
我说道:“可以吗”
李念说道:“她们如果怀疑医生的话,我也没办法”
我拿着这一小杯酒去给秦虹宇,她分了三口,一会儿喝完了,然后舒服的靠着墙壁:“这下全身舒服了”
我说道:“不痛了?”
她说道:“肩膀都热了,骨头也不疼了给我来支烟”
我说道:“好”
给了她一支烟,点上给她
抽了几口后,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给回了我
我接过来,灭掉了
她说道:“浪费吗”
我说道:“都抽了那么多,有什么浪费的”
她说道:“你不知道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有多宝贵”
确实,身处监狱牢房里面,香烟这种玩意既是硬通货也是稀缺货,搞得到,但是需要花比外面高好几倍的价钱
她说她想休息一会儿,我扶着她让她躺下,闭上眼,就睡着了
李念看到了后,又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
照李念说,有些受到外力致伤的病人,颅内出血内脏出血并不自知,当时是看不出来,也不去医院检查,从而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机,等睡过去几个小时之后,人已经凉透
我皱起眉头:“那她这样子,没事吧”
李念说道:“不会一下子查出来,时不时我检查一下”
我说道:“好吧”
李念轻声说道:“敢这么对管理层的领导动手,是不想活了”
我说道:“上次那个更厉害,把副监狱长推下楼这种事件频频发生,也是跟管理的野蛮方式有关”
李念说道:“看她身上的伤,这些人动手是真的狠”
我说道:“都狠”
我也不知道她们这样子到底谁对谁错,秦虹宇怪监区领导不近人情,明明手都伤了还没好,还要逼迫去做事,做不了就要打,她一怒之下,废了监区领导
在我这里的感觉并不是颜值即正义,秦虹宇当然不对,但监区领导也有问题,谁对谁错,难以分辨,可我们最不想发生这样子的流血事件,像秦虹宇现在这样,就是被狱警们报复了,可以说,狱警是把她往死里打,但最低限度是不让她死
这一身伤下来,不知道要修养多久,不知道要吃多少只鸡才补的回来,搞不好落下个终身残疾一身病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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