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夏侯惇曹仁自不用说,还有几人不认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头坐着那位
“朱兄弟,这位便是骑都尉,曹公”
朱广看去,不禁有些愕然这是曹操?记得一个典故,说他方使者来见,曹操担心自己貌不惊人,便让一位仪表堂堂,魁伟有力的将军假扮自己结果使者晋见之后说,曹公固然魁伟雄姿,但旁边挎刀而立者才是真英雄
目测只有七尺,多一寸也无,身着戎装,按剑而坐年在而立上下,留着齐胸的胡须,正看着自己让他盯着,感觉不那么自在,因为对方眯着眼,好似要把人脏腑也看透一般
“曹公”
曹操没答话,从那几后起身上前,一直走到朱广面前半步远才停下然后饶有兴致地将这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你从云中来?”
“是”
“听元让说,你们自备马匹军械,不远千里南下助剿,为什么?”
朱广一时无语,吉利哥你啥意思啊?
“为太平而来”良久,朱广如此答道,一如离开云中时,他对小兄弟们说的那样
曹操眼一眯,朱广这才发现他误会了对方,他不是看人总眯着眼,是眼睛就这么大
“既图太平,就该在家中侍奉双亲,娶妻生子,做个孝顺儿子!须知沙场征战,身冒矢石,决不是儿戏”
得,曹操还是把自己当成不晓世事的少年
略一思索,朱广从容地回答道:“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话音落,曹操仰头大笑,人言幽并人性劲悍,习于戎马,重义轻生,尚气任侠今观此子,方知传言不虚,真壮士也
当即回了坐上,又问了朱广现居何职,及广宗战场情况听闻他被调往东郡听用,曹操捋须轻笑
他军务繁忙,自然也不可能为着一个小小云中郡吏耽误太多时间,勉励几句,便让朱广自去
夏侯惇亲自送至辕门,对朱广道:“朱兄弟,今日幸有你相助,只是军旅之中不得空闲你且进城,我自有计较”
自有计较?
朱广听在耳里,揖手笑道:“将军不必客气,告辞”
“恕不远送”夏侯惇亦笑直到朱广打马走远,他才折身返回营中
且说朱广回到城中,少年们不免有怨言咱们南下,是为建功,如今却被人胡乱支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在云中,无事便骑马游猎,跟鲜卑人耍子,不比这快活?朱广听了这些话,也不责备,更不介意只叫他们养足精神,整备器械
却说曹操率军出洛阳,本是奉命营救被围的左中郎将皇甫嵩,这一段时间,在颖川、汝南、陈国大破黄巾败波才于阳翟,击彭脱于西华,军威大震!余众想窜往宛成,结果让一个人先占了城池,挡黄巾于城外,这个人叫孙坚
这一股黄巾贼,渠帅唤作卜已,虽然波才和彭脱已败,但那卜已一军颇为强悍,竟逃脱流窜
左中郎将皇甫嵩,乃名将之后,见卜已部已难翻起大浪,便有心集兵先扫平南阳黄巾,如此一来,中原贼乱便全部肃清
但有人担心卜已部若北上巨鹿,卢中郎已被押回京师问罪,军中无帅,恐生事端皇甫嵩遂派曹操追击曹孟德此时也是年轻气盛,催军猛追!夏侯惇更是神勇,只数十骑,追数百里!结果遭了黄巾伏击!
兵败即为罪,曹操本该军法从事,但军前用将,只能暂时记下,许他将功折罪
“曹公,卜已贼部已经窜至苍亭,恐图东阿末将认为,当起兵直追,不容卜已喘息”虽说差点被杀得只以身免,且在戴罪立功,但夏侯惇仍然如此向曹操建议
曹仁也持此议
曹操垂首不语,虽说波才和彭脱已死,这一部黄巾贼陷于绝境但兽穷则搏,今日元让被伏,就是轻敌冒进所致
不过,中郎的主力距此还有数百里之远,若请他集兵,恐真要如元让所言,让卜已贼众夺了东阿,横生枝节
“追,是肯定要追的但你们都记住,且不可轻敌我军追在后头,卜已已无退路,他必作困兽之斗!”
“诺!”帐下军官齐声应道
夏侯惇还想着朱广之事,思之再三,进言道:“曹公,苍亭一带地势平坦,利马军驰骋末将冒进中伏,折数十骑子孝也只百余骑,便是算上曹公主骑,也不敷用”
“你可是想举荐那云中郡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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