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窝棚的顶部原本铺着的松针和防水塑料布已经被狼刨开大部分,露出了最下层铺着的那些手腕粗的木头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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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穗穗狐疑的看着卫燃,“什么忙?”
坐在车尾的陆欣妲看了眼车尾后备箱门,略显紧张的答道。
闻言,卫燃立刻踩下油门,提高了车尾螺旋桨的转速,操纵着这辆老朋友轻松的渡过了这条小河,轻而易举的开上了河岸的碎石滩,急匆匆的穿过肆意生长的那些松树之间的空隙,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开往了正北方向。
卫燃说完却停了下来,并且直等到米莎挂了电话,这才继续用母语说道,“他的妻子和孩子还在他被抓的位置附近,那里有很多野兽,我们现在就是去救他的家人的。”
“我也觉得不亏!”
“砰!”
“好”
“拿着这个”
“我的妻子叫金圣花,儿子叫思光,女儿叫焕溪。”
“问出来了”
卫燃故作无奈的说道,“我是从他手臂上的纹的半岛地图和38弦(不是错别字)看出来的,但这里是哪?因塔,乌拉尔山脉西侧的因塔。
玛尔塔在卫燃推开车门的同时说道,“至少需要一个能让我进行紧急手术的空间。”
“等下和你说”卫燃换上母语的同时朝着穗穗使了个眼色。
米莎立刻用俄语招呼了一声,这辆面包车的司机也再次提高了车速。
前后不到十分钟,面包车开到了一座建筑的楼下,卫燃也远远的看到,在路灯下停着当初尼古拉先生送给自己的那辆夸张的越野车。
“你的家人都有谁,叫什么。”卫燃追问道,“我该怎么取得他们的信任?”
没有继续浪费时间,卫燃转身打开了上锁的房门,先回答了五六米外墙角处举着枪的那名警察的提问,随后才举着双手缓缓走了出来。
卡坚卡姐妹等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下来,玛尔塔和陆欣妲也各自拎上了一个贴着红十字的背包。
随着慷慨的瓦西里队长换上第二个弹匣开始扫射夜空以及周围的树干,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野兽们也越跑越快,同样慷慨的让出了原本即将到手的猎物。
“手术了做了吗?”卫燃继续追问道。
“我来开车”
卫燃说着,将刚警察送来的那包烟和打火机递给了对方。
这位瓦西里队长话音未落,卫燃已经转动方向盘,在众人的惊呼中将车子开进了能有十米宽的河道,熟练的启动了车尾那个小小的螺旋桨。
一路警惕着左右走到山脚下,他看了眼躺在这里的几条狼尸,迈步爬上了半山腰,最终停在了一个用枯木搭建的半地下式窝棚的外面。
短短不过两公里的距离,都不用寻找,车里的众人便看到远处一座黑漆漆的小山包上闪烁着明灭不定的火光。
在出发之后一个半小时的时候,负责指路的巡逻队队长瓦西里抬手指着前面说道,“就在斜对面河道转弯的那片碎石滩,他们就是在那里”
“就在我被抓的位置往北,直线距离大概两公里,那里有一座石头山。”柳汉宰立刻答道。
“哒哒哒哒.!”
隔着一整个儿西伯利亚和乌拉尔山脉遇到这么一位,这稀有程度几乎比的上在因塔看见大熊猫的概率了,难道你不好奇?”
柳汉宰摇摇头,“我们还没攒够手术费,而且还需要合法的身份,这些都是一大笔钱。”
无一例外,这两只狼都是脑袋中枪死的,而刚刚山脚处那几只,则是胸腹中弹流血死的。
柳汉宰再次给出了简短有力的回答,同时也用没有被铐住的那只手接过香烟和打火机。
“没有!没有漏水!”
“如果真能救下他的老婆孩子,咱们还能免费听个故事满足下好奇心。”卫燃摊摊手,“我觉得不亏。”
恰在此时,那火光的方向还传来了一声单薄的枪响。
等这几位姑娘坐稳并且系上了安全带,卫燃立刻在米莎的指引下,驾驶着车子风驰电掣的开往了火车站的方向。
“开快点!”
柳汉宰和我说,你们是为了给儿子柳思光做永久心脏起搏器手术才来这里的。他说这件事只有你们一家知道,我说出这件事,就可以获得你们的信任。”
他这边话音未落,面前隔着一堆篝火的窝棚那扇小小的木门便被人从里面急匆匆的打开。
紧跟着,一个身材瘦弱的女人拎着一支手枪从里面走了出来,痛哭流涕的用巢藓语哀求道,“帮帮我,快帮帮我们,我的儿子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