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把镜子还给了自己那身着盛装的妻子,对方朝着他温柔的笑了笑,作为一个农场主的女儿她的身份不算很低,但相比起巴斯里这样的正牌贵族,依旧只属于“贱民”的行列,因此两人的婚姻最初招致了不少非议,但巴斯里与妻子有着不可思议的缘分,他相信爱情远比所谓的身份地位更重要,好在至高王马迪亚斯最终为他的婚姻做了保证,才让这些非议勉强消失。
“那小子现在怕是不需要我担心了.不过骑士学院没有放他们回来倒是很让我意外,这次战团长造访按理说应该不会去骑士学院”
塞雷,他的儿子,和奥尔加大公是如此的相似,不仅是外貌,还有能力甚至是性格,并且很可能已经吸引到了至高王的注意。
他就是想要远离贵族的核心圈,自从他20岁遭遇一次几乎要了他命的暗杀后,巴里斯就意识到自己越是边缘,越是不起眼,就越是安全。
听到儿子的名字,巴里斯轻笑一声摇摇头。
他没想过那么多争权夺利,他只是想要和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哪怕后代不再是骑士也没什么。
只要微微一抬头,巴里斯就能看到奥尔加大公低头祈祷的身姿映射在阳光下,它仿佛是杜邦德林家族上升的辉煌象征,勇气宫的最高点。
或许是意识到今日丈夫的情绪有些不对,巴里斯的夫人随即柔声询问起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这是一个和平的世界,比帝国大部分世界都要强很多了,或许这也是他的那位父亲对他的寄望吧.
但是——
巴里斯低头看向手中的怀表,那里有一张全家照,中间是一个被妻子抱在怀里的男孩。
坐在机械马车里穿着贵族骑士华服的巴斯里对着镜子整了整他的两撇整齐的小胡子,已经三十四岁的他脸上已经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某个他只有在家里才敢提及的人。
“这可不一定,万一那位想要看看见习骑士们的学习呢?”
巴里斯或许不是一个勇猛的战士,但他却是一个心思非常细腻的人,这么多年流传的风言风语早就让他意识到自己身世可能存在的秘密,他知道要想活下去,就得表现得足够低调甚至卑微,并且最好还得显得软弱,因为这是骑士们最蔑视的品质。
伴随着马车轻微的颠簸后,他们来到了一座独立的吊桥上,并快速通过一排排巨柱,通向一条穿过花岗岩平台的圆柱形通道。
只要通过了这里,他们就会进入到勇气宫真正的宫殿区,一般情况下没有诏令任何人都不能乘车进入这个区域,至高王一直在竖立权威和规则,自然也制订了许多繁杂的礼节。
不过今日这些都要放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