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人已经有将近一年了吧?这一年里面,你男人都没有碰你?”吴雪霞直截了当问道。她没有称你夫君,而是直接用了你男人,这种富有攻击性,很乡土的词,这种词更难刺中要害。
贞明公主脸红心热,没有回应吴雪霞。
仁穆大王大妃则瞪了一眼吴雪霞,“没有规矩,这里有你下人说话的份?”
“我比她职位高!她能说话,我为什么不能不说话?”吴雪霞是毫不相让的个性,当即怼了回去。
仁穆大王大妃重重哼了一声“没规矩的东西!”骂完,看向贞明公主,也是暗暗惊异于女儿嫁人那么久,居然还没有与洪柱元圆房。
见女儿似乎对这个明国少年有意思,仁穆大王大妃又气又无奈的重重叹口气,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韦宝见仁穆大王大妃似乎态度已经软化了,急忙对贞明公主道:‘好了,陪你母亲去休息吧,最好的楼阁和院落,我已经让人清理出来了。’
的确,韦宝早就算死了李倧不敢硬拼自己,最后一定会交出仁穆大王大妃的。
吴雪霞气鼓鼓的忍着没有怼回去。
要不是看在仁穆大王大妃一把年纪的份上,依着吴雪霞的脾气,今不出的复杂,事情算是暂时解决了吗?他不清楚,不过,韦宝留下了仁穆大王大妃,又将宫外的大军都撤走了,好像局面稍微缓和了一些。
“现在应该怎么办?”李倧皱着眉头问道。
依然没有人说话。
“是留在汉城还是走,都快说话!今话。
李倧只得叹口气,“具宏大人,你跟我到后面来一下。”
他要与自己的舅父谈一谈。
“现在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说的,尽管说吧。”李倧落座之后就急不可待的问道。
具宏道:“殿下不必着急,依着我看,韦宝并不是真的要与我们决战。”
“我知道!但是就这样退出汉城吗?那样的话,韦宝在汉城,而我这个堂堂正正的朝鲜的王却不在汉城,我成了什么人了?到底我是朝鲜的王,还是他韦宝是朝鲜的王?”李倧不忿道。
“殿下,你如果内心将自己当成真真正正的朝鲜的王,你就是朝鲜的王,谁也抢不走!韦宝在与我们争夺人心,争夺时间,我们又何尝不敢?”具宏道:“退回到公州去,有紧急情况,可以往南方撤走。而且,咱们长期在汉城,汉城与仁川相隔太近,下次再与韦宝发生冲突,韦宝军仍然会像这次一样的,总是这样搞,永无宁日。只有等我们真正有实力驱逐韦宝的时候,才能与之翻脸!”
“你问我有没有信心?”李倧忽然哈哈大笑了两声。
“殿下。”具宏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触怒了李倧。
“我告诉你,我们这一路走来,从坐上王位,直到今的话,还怎么服众?”李倧恨恨道。
“那殿下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与韦宝决战吧!现在还来得及,韦宝的大军还没有到,我们在汉城有三万多大军,封闭城门,杀死韦宝和韦宝的军队。”具宏道。
李倧闻言,叹口气:“我何尝不想这样做?问题是有把握吗?万一输了,我死不打紧,整个朝鲜将陷入大乱,这得清楚?”
“殿下,退出汉城是现在最好的选择!殿下主动退出,朝鲜的老百姓不会因此看不起殿下,而会从内心憎恨韦宝,韦宝不管如何收买人心,他始终不是朝鲜人,而是明国人!明国就是算是我们朝鲜的宗主国,老百姓也不会忍受朝鲜之外的人来统治他们!他们会比憎恨李适更加憎恨韦宝!就算韦宝再有能力,再费尽心思,也无法掩盖骨子里的恶臭!无法掩盖他想从朝鲜获取财富的事实!时间一长,越来越多的人看清楚了韦宝的真面目,到时候,殿下再夺回汉城,夺回京畿道和黄海道,是不是容易的多?当时韦宝邀请殿下回到汉城,我就是反对的。”具宏道:“韦宝越希望殿下做什么事情,殿下就越不能去做!”
李倧若有所悟的点头:“对,你说的没错,韦宝要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不该听从他的!我当初就不该回汉城,不该贪图表面的统一!有韦宝这股外来势力在,朝鲜就不可能真正的在我手里得到统一!”
“殿下,趁着韦宝现在实力不够,还不想与我们公开决裂,这是我们最后离开的机会,回到公州城去吧?”具宏道。
李倧痛苦的思考着,他想留在汉城,主要是被情感所支配,不想丢弃祖业,但是他很清楚,具宏的离开汉城的做法更加理智。
情感和理智总是这样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