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场合?
这是整个大明帝国的最核心!
皇帝在场,阁臣们在场,魏忠贤这种大佬在场,六部官员在场,文武百官都在场!
万众瞩目的焦点,就是韦宝,小韦探花!
很多人不认识韦宝,但都能一眼分出谁是韦宝。
不是韦宝有什么特异功能,而是韦宝实在是与众不同,15岁的年纪,风华绝代的颜值,往哪儿哪儿一站,都玉树临风个不行,太騒气了。
翁鸿业还好一点,吴孔嘉的眼睛简直没有喷出火来!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世道是怎么了?
我拜在了魏公公的门下,我是九千岁的人,为什么我会被一个少年干掉?
不!不!不!!!
若不是这个场合,忍不住强行克制,吴孔嘉恨不得立时冲上前咬断韦宝的脖子才过瘾。
鸿胪寺官引探花出班,就御道左又后跪。
韦宝走在御道上,享受着所有人的目光。
除了吴三辅是善意的目光,魏忠贤是若有所思的目光,其他人或者事不关己,或者羡慕嫉妒,各有不同。
最为嫉妒的自然是吴孔嘉,前三弄掉一个人,几乎在他的预料之内,可上去的这个人,却不是他!
吴孔嘉此刻面若死灰,大脑一片空白。
好在也没有需要他们这些其他考生再配合什么,他们沦为一群看客。
今的是这事?”
魏忠贤笑呵呵的点头道:“还是次辅大人博学多闻啊,正是说的是这事,韦宝中了探花郎,自当成为整个大明学子的楷模才是!告诉大家,只要发奋向上,不管什么地方的人,不管多少年纪,都有机会成为大明的栋梁之才!”
魏忠贤这句话说的还是很漂亮的,这手招揽人心的招数也很高明,因为韦宝是辽西学子,压根没有出过进士,大明像辽西这样广大的地区,而且从来没有出过进士的地区,还真的有不少!魏忠贤一句话,都将功劳揽到了他自己的头上了。
“我皇登基以来,吉兆不断,十五岁的探花郎,便是其一。”魏忠贤笑道:“你们内阁是不是应该拟一道本子,编发的有道理的情况下,东林党也不能反驳,也必须要保持一致。
今。
把韦宝这事抬高,鼓吹成事迹,也的确对于话厉害的地方,他说话喜欢一步步的说,很少直接把最终结果端出来。
刚才他如果直接说给韦宝的父亲赐予功名,给韦宝的母亲赐予三品诰命的头衔,给永平府学政发表彰,可能就会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了。
他先提出应该表扬韦宝与永平府,别人都觉得应该,自然会答应了。
既然答应了应该表扬,如何表扬,再提出来,别人就不太好反对了,这一步步的,韦宝暗中学习着。
“多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多谢九千岁。”韦宝急忙对皇帝离去的方向跪下行礼道。
“好了,起来吧,希望韦大人今后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魏忠贤淡然道。
“定不负陛下与九千岁的厚望!”韦宝赶紧道。
一众东林大臣虽然觉得韦宝每一句话都将皇帝与魏忠贤摆在一起,听着很不舒服,有抬高魏忠贤,压低皇帝的意图,但念在韦宝年轻,可能不怎么懂规矩,也没有太在意。
魏忠贤倒是很满意,不再多说什么,接着带头走路。
整个过程中,魏忠贤就只与韦宝单独说了话,没有与状元余煌和榜眼华琪芳说过什么。
他们也没有很在意,都是东林系的学子,也没有打算依附于魏忠贤。
殿试放榜之后就是御街夸官,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在皇城御街上走,享受万民夸羡的荣耀。
当然榜眼和探花郎也会如此,只不过要落在状元郎后面,至于其他进士只能步行了。
魏忠贤和百官自然不用再跟,看见状元、榜眼和探花郎上了马,他们就可以撤了,一些礼部的官员和鸿胪寺官员张罗搞完这场活动就可以。
御街夸官的目的就在于表彰状元郎等进士,激励“众人拾柴火焰高”,上层社会人捧人,中层社会人等人,下层社会人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