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天衍帝铠”,是任逍遥将无限衍化之道与自身神魂彻底熔铸的具象甲片边缘流淌着宇宙背景辐射的微波光晕,那光晕中藏着宇宙膨胀的速率密码,以73.5公里/秒/百万秒差距的速率向外扩散,却又被道韵束缚在甲叶边缘,形成奇妙的动态平衡每一寸甲叶都刻着从奇点到热寂的完整衍化图谱,从普朗克时间的量子涨落,到星系群的引力舞蹈,再到质子衰变的最后一刻,皆清晰可辨;指尖划过处,能引动周围星系的公转轨迹微微偏移——方才还注定碰撞的仙女座与银河系,此刻已在他指风下错开轨迹,各自延伸出全新的旋臂每一道纹路都承载着生灭转化的终极韵律,呼吸间,星云的脉动与他的心跳共振,连100亿光年外的类星体都在随这股韵律微微震颤,其喷流的强度、频率,都与他的脉搏完美同步,仿佛整个可观测宇宙都成了他伸展开的肢体,每一次心跳都在为星海注入新的生机
就在这时,宇宙边缘那片连虚无都要褪色的“无之域”,突然传来一声冷哼那声音不似湮灭魔祖的碎玻璃摩擦,没有尖锐的撕裂感,却带着一种自道韵诞生之初便沉淀的古老与威严,仿佛是宇宙第一声爆炸前的沉寂低语,带着奇点未爆时的混沌厚重落在星海间,让任逍遥帝铠上跃动的星轨都骤然一滞,连二十八宿星兽虚影的咆哮都卡顿了半息——那半息间,整个宇宙的熵增都仿佛停滞了
“衍化?”那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如重锤敲在青铜古钟上,声波化作暗紫色的涟漪,涟漪所过之处,恒星的光芒都黯淡了三分,连超新星的爆发都显得有气无力,“不过是窃取了宇宙本源的萤火之光,借势顺流的尘埃,随波逐流罢了,也敢妄称‘无限’?”
随着话音,一片比湮灭魔祖的“无光”更显深邃的阴影从虚无中漫溢开来那不是单纯的黑暗,而是连黑暗本身都要被吞噬的“逆序之影”,影中流淌着与衍化道韵完全相反的频率——衍化是熵增中的有序,它便是熵减中的无序;衍化是时间的箭头,它便是时间的倒流所过之处,任逍遥先前以衍化之力修复的冰晶星辰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环形山如被无形之手抚平,山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溯成熔融状态,岩浆违背重力法则倒流回地心,沿途的岩石重新结晶成熔融前的形态;极光如潮水退去,带电粒子放弃高能态,重新沉入星体磁场,连磁场的强弱都在逆向衰减,从高斯到微高斯,最终归于死寂,连指南针在此处都要失去方向最惊人的是那些陨石撞击的痕迹,裂纹从外向内收缩,散落的碎冰违反惯性定律倒飞回撞击点,连撞击产生的热量都被收回——被加热的岩石重新变冷,逸散的红外辐射倒灌回岩石内部,最终变回撞击前那片毫无生机的冰晶,仿佛之前数百万年的衍化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从未在时间长河中留下丝毫痕迹
阴影中,一道身影缓缓走出他身着与任逍遥形制无二的帝铠,却通体漆黑如被吸入黑洞的光,甲片上不是星轨纹路,而是无数扭曲的“灭”字,每一个字都在吞噬周围的光线与法则——“灭”字过处,能量守恒定律失效,动量凭空消失字与字之间的缝隙里,能看到星系坍缩成奇点的残影,时间在那些缝隙中呈现出病态的褶皱,一秒钟被拉成永恒,又在永恒中压缩成一瞬他面容与任逍遥有七分相似,轮廓如出一辙,仿佛是任逍遥在道韵之镜中的倒影,只是双眸中没有星辰,只有一片能吞噬意识的混沌,目光扫过之处,连时间的流速都变得滞涩——方才还飞驰的流星,此刻如在糖浆中缓慢爬行眉心处的帝纹不是二十八宿图腾,而是一个不断坍缩的微型黑洞,黑洞边缘没有吸积盘,只有纯粹的引力扭曲,光线靠近便会被拧成麻花;散发出的威压让任逍遥周身的四劫道韵都为之窒息——风的流动变得迟滞如粘稠的琥珀,每一次波动都要耗费千倍的能量;地的厚重泛起蛛网状的裂纹,裂纹中渗出虚无的气息;水的藏纳开始违背物理定律蒸发,液态水直接跳过气态变成虚无;火的生灭趋于死寂,焰苗凝固成黑色的雕塑,连燃烧的记忆都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