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魔祖?”任逍遥瞳孔微缩,帝铠上的星兽虚影同时弓起身子,发出警惕的低吼——角木蛟的鳞甲竖起,尾火虎的火焰暴涨,奎木狼的獠牙外露,毕月乌的羽翼收紧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与自己同源却又完全对立的道韵,那是“天衍”之道的扭曲镜像:将“无限衍化”异化为“无限毁灭”,将生灭循环的平衡打破,变成只灭不生的单向崩塌,仿佛要将宇宙所有的衍化轨迹都拽入毁灭的深渊,让时间长河倒卷回源头的干涸,让所有“存在”都退回“未曾存在”的虚无
“吾乃执掌‘逆衍化’之主”天衍魔祖抬手,指尖划过虚空,留下一道漆黑的轨迹,那轨迹久久不散,仿佛虚空被剜去了一块,露出后面连混沌都不存在的绝对虚无任逍遥背后那片象征无限可能的星云竟开始逆向旋转,恒星从爆发后的残骸状态缩回红巨星的膨胀形态,外层气壳倒卷回星体,每一粒尘埃都精准回到爆发前的位置;再坍缩成主序星的稳定光球,氢氦聚变逆向进行,氦核分解成氢核,释放的能量被强行塞回原子核;最终变回孕育恒星的原始星云,连星云内部的氢分子运动都在逆向加速,从随机热运动变成有序的汇聚,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编排每一个分子的舞步更可怖的是时间的流向,任逍遥能清晰感受到身边的光粒子在回溯——方才射向远方的光子,此刻正倒飞回光源;自己帝铠上刚才抵御暗能量侵蚀时生成的一道微痕正在消失,金属分子如倒放的多米诺骨牌般归位,连原子振动的频率都退回了受损前的状态,仿佛要彻底抹去“损伤”这一存在“你的衍化,是顺流而下的浮萍,看似自由生长,实则早已被宇宙的固有轨迹束缚,终有一日会随洪流坠入热寂的熵增终点而吾之逆衍化,可溯洄本源,颠覆规则,让一切衍化都为毁灭服务,从根源上终结这无聊的循环”
话音未落,天衍魔祖并指一点,一道漆黑的光束破空而来光束中没有湮灭魔祖那种彻底的虚无,却带着一种更诡异的“逆生”法则:途经的星尘瞬间回溯成未凝聚的氢原子,原子内部的电子从激发态跌回基态,释放的光子被强行塞回原子轨道,连能级跃迁的痕迹都被抹去;流淌的星河如被倒卷的绸缎,河系悬臂逆向旋转,恒星挣脱引力束缚倒退回诞生地,连暗物质晕都在逆向弥散,从凝聚态变回均匀分布的粒子;连任逍遥帝铠上的星轨纹路都开始褪色,青、黄、墨、赤四色依次黯淡,仿佛有无数橡皮擦在同时擦拭,要将亿万次衍化刻下的印记彻底抹去,让帝铠退回未铭刻时的朴素甲片
“逆衍化,亦是衍化的一种可能”任逍遥不退反进,天衍帝铠上的青纹陡然亮起,风之大道不再是切割时空的锐劲,也非抵御攻击的屏障,而是化作“时间流”的载体——如一条奔腾的青色河流,河水中漂浮着无数个“过去”与“未来”的碎片,有恐龙漫步的地球,有人类殖民火星的城市,也有星系寂灭后的虚无他以意念引导河流改道,将逆向而来的光束引向一条从未存在的时间支线——在那条支线里,没有恒星形成的引力条件,没有星云凝聚的物质基础,只有纯粹的时间虚无,连“存在”的概念都未曾诞生光束的逆生法则失去了可作用的“存在”,如重拳打在空处,只能在虚无的时间缝隙中渐渐消散,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仿佛从未出现过